魏十娘微微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抱回了屋里,拿小扇子给他扇风。
杜若轩背对着魏十娘躺着,只以为他睡着了,殊不知他心中正天人交战。
一个说:她这样瞒着你,明显就是把你当外人!
另一个说:这种事是机密,哪能随便说,何况哪有妻主事无巨细地什么都与夫郎讲!
最后他似乎是被“国家大事”给说服了,可他心里好像更难受了。
他觉得自己矫情极了。
一个没忍住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魏十娘连忙凑过来,“是头疼吗?”
“不会是中暑了吧?”说着就要请大夫,被杜若轩拉住,“妻主,我头不疼的,无需请大夫。”
枕头都被哭湿了,湿哒哒地枕起来也不舒服,魏十娘就坐到床边,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那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杜若轩摇摇头,问道,“妻主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阿轩将我照顾的很好。”
“......那就好。”
魏十娘感觉杜若轩语气不太对,前几日还很有精神,今日好像蔫儿了。“阿轩,你......是不是不开心了?”ъΙQǐkU.йEτ
“我没有不开心,知道妻主没事,我很开心。”他顿了顿,又问,“妻主今日为何将您的计划告诉我?”
既然一开始不说,又为何突然告诉他。
魏十娘愣住了,她为何不与杜若轩讲?
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他,他只要同自己一起出京就好了。
在她的计划里,她会平安无事,只是演了场戏,甚至还用苦肉计换来了他几日的细心照料。
但在他的眼里不是这样的,他在为他们的未来担忧,为她忧心,甚至要在她面前打起精神,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我......”
她忽略了杜若轩的感受,也低估了杜若轩对她的爱。
此刻所有言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魏十娘血色一点点褪去,面色微微发白。
魏十娘久久不回答,杜若轩有些惊慌,连忙道,“妻主,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不问了。”
“不是的,阿轩,是我不好。”她将人扶起坐好,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我答应过你事事都会告诉你,是我没做到,对不起,害你为我担心了这么久。”
“我,我以为我能将事情安排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