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给她上药,看见青青紫紫的一片,眼泪就打转儿。
再想到魏十娘被冤枉,他心里更是烦闷心疼,但一想到魏十娘此刻的处境,又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来。
他在魏十娘面前总是端着笑,将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很好,是以沉浸在与自家夫郎出游喜悦中的魏十娘没发现什么不对。
直到禁足的最后一日,杜若轩清点行李时,发现只有魏十娘与他二人的,连何叔的都没有。
他跑去问魏十娘,何叔不和她们一起走吗。
魏十娘却笑着说,“何叔要留下来看家的。”
“看家?什、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们还会回来?
魏十娘扒拉着衣柜,想给杜若轩再带几身衣服,“其实我们回肃州只是个幌子,关键是要找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杜若轩愣在原地,“所以......妻主被罚,这些都是......假的?”
魏十娘点点头,“是我与陛下演的戏罢了。”
“我还向女帝多要了半年的俸禄,咱们可以多去几处游玩。”
......游玩,真好啊。
刚刚他还在想着这一路上如何照顾好妻主,该怎么攒钱,回肃州该怎么办,如今却一跃变成了游玩。
明明知道她没有蒙受不白之冤是好事,可他不知怎么,却笑不出来。
他思索担忧了半旬的事,突然被告之根本就不存在,他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都是假的,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那......我......我再去看看......行李。”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
杜若轩坐在成堆的行李前,有些迷茫,妻主没事是好事,他应该开心,可他为什么只觉得好难过,好像有一股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喘不上气。
他在这里呆坐了小半日,一直到午膳时,魏十娘寻来,“阿轩?”
“你怎么坐在日头底下,多晒啊。”说着她用袖子给他挡住日头。
在日头下坐了太久,梦一起神,眼前阵阵发黑,再加上腿麻,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魏十娘见他摇摇晃晃,立马揽住他的腰,“头晕?”
杜若轩看着魏十**脸,心里生出一丝委屈,他好像找到了难过的源头。
不是说好什么事都与他讲,万事都同他商量,为何这件事要瞒着他。
鼻头开始发酸,他将头埋到她肩上,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