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此行找我何事?莫不是要杀我泄愤?”
我轻蔑一笑,嘲讽之意明显,“三弟谬论了,这骨肉相残之事,二哥我可做不出手。不像三弟,精明能干,敢于大义灭亲呢。”
三弟没在意我言语中的讥讽,直奔主题,看向我问道,“那是为何?”
我缓缓走下阁楼,与三弟对坐,沉声说道,“今日来此,问你三问既走!”
“我虽已知所问为何,却仍想听听二哥高论。”
三弟不愧聪明绝顶,可惜太过不务正业,好脑子都留给饭菜。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第一问,咱凌源刘家得此潦草收场,可是三弟亲力所谋?三弟在一年前东方春生来时,便已谋划好一切了吧?”
三弟淡淡道,“是。”
我按捺怒火,继续问道,“第二问,大哥的枕边风杨观,可是三弟下的一手好棋?”
三弟面无波澜,回道,“是。”
我又问道,“第三问,如此做,所为何?”
三弟凝视着我,一字一顿,“求个家国大义!”
“放屁!你这**。”
我终于控制不住满腔怒火,上前一拳将三弟掀翻,对着三弟的门面骤然挥拳,几拳下来,直打的这不孝子鼻口流血,我才肯收手。
而在这过程中,三弟始终不言不语,也不还手。
他越是这个样子,我越生气,我抓着三弟的衣领,悲怒道,“明君制民之产,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可乐岁终身饱。自古皆如此,若家都没了,你刘权生还要个屁大义?还要个屁君王?”
“家不安守己分、桀贪骜诈,国无力气治家、王权无威,国不国,家不家,我作为人间之人,作为大汉子民,自然要管。”入了境的三弟,轻松挣脱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温声道,“二哥,您听弟一句劝,切莫违逆大潮,不要动念复兴家族,安心生活,平安到老,这就是父亲对你最大的期许了。”
三弟顿了一顿,双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情,温柔道,“如此,我们还是兄弟!”
我犹豫了片刻,眼神却马上坚毅起来,“我呸,刘权生,谁和你是兄弟,我虽不会杀你,但该做的事,我还是要做!该杀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我要让覆灭我刘家之人,以生命为代价来偿还血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三弟转身离去,走了几步,风起,三弟头白随风卷掉,飘然转身两指捏住,说不出来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