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 我看此事应该到此为止? 不应该再闹下去了。”
一个须发苍白的老者向王一鹗语重心长道。
这老者名叫虞琪? 乃是南京礼部尚书? 虽然没啥权力,但是在官场的威望却是非常高。
王一鹗是倍觉委屈,忙道:“虞老,我也不想他们闹下去,故此我才派人加强戒备? 极力侦查这三桩命案。”
虞琪道:“但是你心里清楚? 你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证据? 而如今整个南直隶已经被闹得是人心惶惶?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郭淡的到来,他若不来,大家都相安无事? 可他偏偏要来,那一诺币说到底也是他私人的铸币,而非朝廷铸币,老夫认为官府还是有权力禁止他发行一诺币,他一个商人又凭什么感到不满。”
王一鹗道:“可是你我都清楚,他并非是为了自己买卖而来。”
“那他是为何而来?老夫还真就不明白。”虞琪哼了一声,道:“倘若陛下要推动改革,行啊!那也得按照规矩来,得应该派一个大臣来,郭淡他名不正,言不顺,他凭什么代表朝廷。”
说到这类,他又语重心长地向王一鹗道:“王尚书,你是知道的,老夫本也是支持你的,但是事已至此,你必须得立刻做出选择,否则的话,这将会后患无穷。”
这虞琪虽是一个人,但王一鹗心里知道,他代表的是许多官员的立场,以及许多读书人的立场。
如果失去这些人的支持,他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整个南直隶是拥有不少得中立派,他们其实是占有多数的,其次才是反对派,最后才是那些坚定支持郭淡的人。
而郭淡此行就是要争取这些中立派的支持。
但是中立派本就不太想跟郭淡沾边,因为这新政和一诺币,对他们也有很大影响,只不过郭淡也确实给南直隶带来许多生计,他们觉得风驰集团、一诺钱庄就还是不错得。
可反对派这么一闹,中立派就渐渐变得保守,他们认为这么下去,会将整个南直隶都给搞乱的。
王一鹗这心里也是越发的憋屈,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干,结果大家都向他施压,然而,他又没法侦破此案,又没有能力劝双方握手言和。
再搞下去,他只会里外不是人。
他是越想越气,突然向外喊道:“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备马车,我要去一诺牙行。”
他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