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着。
她掖一下领口,将锦缎轻绸的衣摆细细拉平整。
时候不早了,天似也比之前冷了,她在这里坐久了,感受的明显,袖中双手握在一起,轻轻搓了一下。
谈话仍在继续。
身上忽的一沉,她些微一惊,才发现身上多了衣服,手拉一下,是军服,往上看,记起来,是刚刚伏廷脱下后顺手搭在屏风上的。
不禁看一眼屏风,男人宽肩的一个背影映在那里,稳坐着在听他人说话,根本没有动过的模样。
她心想:莫非是自己掉下来的?
直到窗外暮色暗了一层,几人终于起身告辞。
栖迟身侧亮堂一分,是伏廷自屏风外站了起来。
她还未动,听见他问:“你还不走?”
罗小义在那儿笑:“我都许久没来三哥府上打扰过了,今日想留下吃个饭再走,三哥是要轰我不成?”
伏廷说:“去前院等我。”
“成。”罗小义出去了。
室内再无其他声音了,栖迟这才动了,拿下了身上披着的军服。
那上面似有他的气息,她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总觉得是靠近他时闻到过的,就是他身上独有的。
她手指在衣领那道细小的划口上抚一下,心说该换件新的了,放在了一旁。
屏风被移一下,伏廷走了进来。
她已准备站起来,看着他,又坐了回去,说:“我脚麻了。”
伏廷看了看她,走过去,握着她胳膊,拉她起来:“我叫你这样的?”
他已提前结束了,真要议完所有事,怕是天都要黑,她得在这里躲上几个时辰。
不是,是她自找的。
栖迟扶着他胳膊站起来,心里气闷,却又想到他方才好歹替自己遮掩了一下,也不说什么了。
她弯下腰揉了揉腿,松开了他:“算了,小义还在等你。”
他说:“嗯。”
不是他支走了罗小义,还得耗上一会儿。
栖迟看他一眼,转出屏风,出门走了。
伏廷等她走了,才把军服捡起来,拎在手里抖一下,随手抛回屏风上搭着。
许久,才终于出去找罗小义。
新户们的垦荒还在继续。
隔日,李砚骑着自己的马,跟着姑姑的马车到了地方。
只看到一大片翻垦出来的田地,他便稀奇地下了马背,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