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5)

的,她近来很不对。

“太嚣张了,长孙神容。”他抹过下颌,自顾自笑了声。

他的话算是白说了,叫她听话,她当耳旁风。

“头儿。”外面有兵卒求见。

“进来。”

兵卒进门,将一份奏报放在案头,又退了出去。

山宗拿到眼前翻看了一下,放下后刚卸下的护臂护腰又重新穿戴上,拿刀出门。

……

朝光穿透窗棱,小案上铺着一张黄麻纸。

神容捏着笔在上面一笔一笔勾描着望蓟山脉岭,听到旁边紫瑞欲言又止的吸气声,才想起笔上蘸了螺黛,她本是要描眉的。

赵进镰太周到了,今日一早又派人来请了一次。

何氏还遣人送来了那日在香粉铺里选过的香粉。

她本准备好生妆点一番再赴宴,刚才想着寻矿的事,却分了个心。

“算了,不描了。”她干脆搁了笔。

紫瑞说:“少主姿色天生绝艳,哪里再用得着多描画,您就是那东家之子。”

神容从小到大满耳都是好话,听得多了,毫无感觉,也从不当回事。

她最当回事的还是锦袋里的书卷,起身时又好生收入怀里,哪怕去赴宴也不能离身。

长孙信已经在外面等她。

神容走出内院,迎头遇上广源,他和以往一样,恭谨地退避到一旁让路。

她已走了过去,忽又停了步。

“广源。”她斜睨过去,问:“你是不是总是难得一见你家郎君?”

广源犹豫了一下才说:“是。”

每次见到山宗他都一幅八百年没见过的样子,神容早就发现了。

她说:“那你今日跟着我,或许能多见他几眼。”

广源意外地抬了下头,她已径自往外去了。

他连忙跟上,一边瞄她背影,实在没忍住,小声问:“往日的事……贵人不怪小人了吗?”

一旁紫瑞立即瞪他,怪他嘴上没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神容听得清楚,头没回,脚下也没停:“没你就没那和离书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跟你有何干系?你家郎君都知道一人承担。”

那是她跟那男人的事。总见他垂头耷耳地回避,才叫她不舒坦,像是总在提醒她和离的过程。

广源放了心。他以往在山家时就看出来了,夫人虽然看起来一身骄傲矜贵,但从没有过蛮不讲理,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