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忠义(3 / 5)

部久纲、冈部贞纲和周围的人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带着人一起跟了上去。等到今川氏元匆匆从城墙上下来,赶到天守阁边时,已经看到全身上下多处烧伤、被熏得黝黑的冈部亲纲从天守阁里跑了出来。他前脚刚出来没几个呼吸,天守阁后脚就在烈火里倒塌了下去。

“左京进(冈部亲纲)?”今川氏元被冈部亲纲的举动吓得不轻,匆忙迎上去道,“这是为何?哪怕是为了今川良真的首级也不需要如此以身犯险啊?差点就葬身火场……”

“在下是怕先主留下的传家遗物付之一炬。”冈部亲纲用烧焦了的衣服擦了擦手,随后将烧得变了颜色的手伸入怀中,将“龙丸”掏了出来,随后单膝跪地,双手呈交给今川氏元,“请家督殿下收下。”

“就为了这把刀…”今川氏元非常不理解地接过刀来。和被熏得面目全非的冈部亲纲相比,被他护在怀里的刀倒是保存良好。

“龙丸乃八幡太郎(源义家)佩刀,为今川家家督代代相传,是今川家血脉和荣耀之证,也是先人意志所寄托之物。在下亲眼见证老主公在病逝前将此刀交给先主,叮嘱他敬刀如父,先主痛哭流涕、发誓遵守。先主在时,每日擦拭保养此刀,晨起夜寝时必恭敬跪拜,未有一日怠慢。”

回忆起两任已故当主的往事,冈部亲纲这个粗狂武士的语气也难得的细腻起来,随后俯身向今川氏元一礼,“先主体弱,曾多次吩咐在下,如果有朝一**遭遇不幸而无法亲手移交龙丸,就让在下代他转交下任家督。也望殿下您侍此刀如侍父兄,继承今川家的荣耀,不负所托。”

“侍此刀如侍父兄…吗?”今川氏元喃喃应道,心里却是唏嘘不已。

可我父亲和兄长根本不在乎我,出家十余年,未曾有一次探望、一次来信,弃之如敝履、视之如草芥。我母亲根本不在乎我这儿子,连我被伏击都毫不关心,甚至为了今川家要亲**我。我在他们眼中,恐怕只是一个流着今川家血脉的工具罢了,被他们推上家督之位稳定局势的工具罢了。至于我,梅岳承芳,我自己这个人,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又何尝有些许关心?

如果这就是乱世武家的绝情,如果这就是这冷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