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怂恿他起兵争家督,一切责任都可由老夫承担,老夫甚至愿意带领福岛家全族武士切腹来为三公子赎罪,还请网开一面。”
“已经说了,今川良真必须死。”冷泉为和长叹了一口气。
“那就劳烦大师向‘现任家督’带话吧。”福岛正成将那碗血茶一饮而尽,随后将茶碗拍碎在桌上,“福岛家全族,在花仓城里为主殉葬,以全武士忠义之道。上不愧祖宗,下不愧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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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冷泉为和后,福岛正成双手背在背后,登上了花仓城本丸的城墙,墙面上遍布的尸体让他找不到多少落脚之处,而城头的鲜血几乎可以没过脚面。墙上福岛家的靠旗已经是七零八落,而城下的今川军则再次摆开了阵势,重新发动攻势。他们已死守多日,如今终于要到极限了。福岛正成抽刀在手,看向身后伤痕累累却仍然愿意追随的残部。
然而还没等他发号施令,本丸西门却传来了剧烈的嘈杂声。福岛正成不剩多少力气了,只是慢悠悠地转头去看——守卫西门的福岛家分家当主福岛胜成带头投降,正在打开城门,迎今川军入城。
“早晚会发生的事情罢了。”福岛正成在夕阳下露出了惨笑,坦然接受了败亡的结局,“在乱世,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忠
臣。忠臣也好,好人也罢,都是活不下去的啊。”
“江成,你来为老夫介错吧。再安排人,送胜千代突围逃走。”福岛正成看向身后跟着的族弟福岛江成,另一个可悲的忠臣,“老主公,在下为今川家奉公一生,自觉无愧于心,这就下来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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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阁烧了?”
入城的今川军愕然发现,花仓城的天守阁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他们本以为福岛正成既然已经在城墙上切腹,就不会再焚烧天守阁了。
“今川良真可能在里面。”随军的冷泉为和向今川氏元汇报道,“老僧先前入城,未在其他地方见到今川良真,极可能在天守阁楼顶吧。”
话音未落,只见作为先锋的冈部亲纲越列而出,带着一众旗本就向火光冲天的天守阁里冲去。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