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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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不原谅这种人呢?
他的身上游刃有余到甚至都挑不出错处来。许星洲酸涩地想。
她实在是太怕这种人了——许星洲想。秦渡什么都不需要,他什么都有,一生顺风顺水,和面前的许星洲是云泥之别。
但是,许星洲难过地想,自己控制不住原谅他,控制不住对他跳动的心,却总能控制自己不要迈出这一步。
——秦渡不是个能承受许星洲的人,他甚至连承受的念头都不会有。
谁会想和一个不定时发作的单向抑郁症患者相处?更不用说是他这样被父母和社会悉心养育的人。
这分明是连许星洲的父母都不愿意的事情,是这辈子只有她奶奶承受过的事儿。大多数幼年起病的抑郁症都会反复发作,而且至今无人知道任何一个抑郁症患者发病的诱因。
一旦重度发作,就是成日成周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精神病院为了防止跳楼而设计的窄小铁窗。大多数病人身边连指甲刀都不能放一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卸了那把指甲剪,划自己的手腕。
许星洲只觉得有种难言的窒息与难过在心中膨胀,那瞬间简直是心如刀割。
她只觉得自卑又难过,为什么必须要把自己的病放在天平上呢?为什么它会像个□□一样反复发作呢——友谊还好,如果想开始一段爱情的话,就必须反复衡量对方能否承受发病的自己。
这个念头许星洲有过无数次,可每次她都找不到答案,这次亦然。
……
“——好。”
许星洲在阳光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秦渡,正要告诉正式告诉他自己要原谅他的时候……
秦渡脱口而出:“——你如果原谅了师兄,头就不用磕了。”
许星洲:“……”
许星洲气不打一出来:“你滚吧,我不原谅你了!”
后头立时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许星洲好奇是谁笑得这么外露,半搂着吉他,莫名地往秦渡身后看了一眼……
——秦渡,直接护犊子地将许星洲挡住了。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秦渡不爽地道:“是师兄没他们好看吗?”
许星洲:“……哈???”
许星洲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却还是看清了他试图挡住的那俩人。
秦渡身后站着两个非富即贵的年轻人,那个男的许星洲在酒吧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