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不愿意和子晟用膳,与我信不信得过他的能耐有什么干系!我倒是每晚赶回来和你这小冤家吃饭,难道我就很信得过你么?!”
“阿父居然不信女儿?!”少商十分受伤,“阿父去外问问,像女儿这样能干聪慧的全都城有几个,在宫廷中也能吃得开”
程始摇摇头:“那要看跟谁比。与凌不疑比,为父定然信他。”
“阿父!”
“好了!”萧夫人低声斥道,“你们父女俩扯到哪里去了。”瞪完丈夫,她对女儿郑重道,“我们到底是草泽出身的,那些世家大族里头的弯弯绕我们不懂,太子如今的处境我们也未必有子晟清楚。你遇到事情还是该多听听子晟的,他比你年长,经见的多了,他不赞成,自然有他的道理。”
程始道:“你阿母说的对,小心总是没错的。”
少商低头想了想,道:“双亲教诲的是,女儿记住了。不过现在来不及了,咱们说话这会儿,太子已经去陛下跟前了。往好处想,陛下见太子仁厚坦白,说不定反而觉得他为人真挚诚实呢?阿父阿母,那么女儿就告退了。明早阿母不要来叫我,娘娘说我今日在梁府累了,允我明日晚些进宫,我要睡到日上三竿。”
目送小女儿离去,程始对妻子笑道:“你看嫋嫋是不是长大了,比以前宽厚多了。若换做我们刚回来那会儿,她不刻薄太子殿下多管闲事才怪。”
萧夫人凝视女儿的方向,良久才道:“不是她长大了,是皇后娘娘待她好。娘娘温柔和善,包容她的自以为是,赞赏她的聪明伶俐。日子久了,嫋嫋身上的戾气自然就消了。人家待她宽容,她自也会宽容的看待周遭。”
程始知道妻子的心事,叹道:“别多想了。嫋嫋能投皇后的缘,是她的福气。”
萧夫人心如明镜。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次日,少商果然睡到太阳晒臀部,心满意足的从温暖的被褥中爬出,梳洗穿衣打点整齐,阿苎忍不住道:“都这个时辰了,女公子为何不在家用过午膳再进宫呢?”
少商边往外走,边笑道:“我给家里省些口粮嘛。”
谁知一旁的小阿梅揭穿了她:“桑菓阿姊都跟我说了。今天长秋宫有盐炙狍子肉,女公子馋好久了,还吩咐庖厨给她留下几块,晚上要带回来给大家尝尝。”
少商冲阿梅扮了个鬼脸:“你个耳报神,敢泄我的底,当心狍子肉没你的份!”
在满院婢女的笑声中出了门,少商在马车里她还不忘数落桑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