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孤害了她,如今就算孤还了这份情吧。”
少商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又朝凌不疑道:“子晟虽比孤年幼,但自小睿智果决,闻一知十。当初你劝我毁弃婚约娶泠君,是为‘长痛不如短痛’,孤没有听你的,如今悔之晚矣。如今,孤又要不听你的忠告了。”
少商愈发感动,凌不疑却像台麻木不仁的复读机:“殿下说的很好,但臣还是不赞成。”
少商瞪他:
太子摇头苦笑,不再辩驳;皇后也转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从长秋宫出来,少商感动的叹息:“其实我挺会看人的。我当初第一眼看见太子妃,就觉得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我当初第一眼看见太子,就觉得他是位仁人君子,唉,也是果然如此。”
凌不疑沉默。
少商:“你怎么不说话。”
凌不疑冰雕霜凝般的容颜纹丝不动:“我只想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偶然得知’曲泠君被梁尚虐打数年的。”
少商笑的没心没肺:“我知道这背后有许多弯弯绕,不过理这许多做什么,只要曲夫人当时不在书庐,那么杀人的就不是她。这不就成了么?”
凌不疑不知想到了什么,走到一株梅树旁停下了脚步,轻轻去摸女孩的头,柔软的头发编成一弯呆拙可爱的小鬟,垂至脸颊。他微笑道:“其实你这样鲁钝,也很讨人喜欢的。”
少商立刻翻脸,啪的打开他的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怒道:“你说我蠢!”在她被人明里暗里责骂的漫长岁月中,这骂法还是比较新鲜的。
“你不如回家去问问汝父汝母,看看他们怎么说?”凌不疑站在这株落英缤纷的白梅树下,笑容清隽明朗。
“问就问!”少商大声道。
回到家中,少商直奔父母内室,只见程老爹正枕在萧夫人膝上,由妻子给自己采耳——挖耳朵就挖耳朵吧,还眉来眼去,摸手摸脚真是不堪入目。少商只好退回屏风后,用力咳嗽两声才踏进屋去。
简单说清来龙去脉后,少商问:“阿父阿母,你们说,太子该不该为曲夫人作证啊?”
程老爹想了想,反问:“子晟怎么说?”
少商不满道:“你问他干什么?!他不赞成。”
“那太子就不该去作证!”程老爹回答的简单粗暴。
“阿父怎么这样!凌子晟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您连与他一起用膳都不愿呢!”
程始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