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日我与他说搬府宅之事,他总是一声不响;说急了,他就说自己不必搬,就留在这里读书好了。气得我,咳……不就腿有些不便么;不趁这回二弟已有些醉了赶紧再灌他几杯,如何叫他说心里话?”
萧夫人凑近写,问道:“那,这回他肯说了?”
程始把热布巾搭在自己脸上,闷闷道:“他只反反复复对我言道,‘兄长,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没出息’,我衣袖上都是他淌的泪。”
萧夫人也怔住了,想起往事,叹道:“咱们家,最委屈的就是二弟了。”
程始扯下布巾,低声道:“幼时家贫,无钱让他去读书;后来战乱,咱们倒是结识了几位儒生,有人引荐着到白鹿山去随桑老先生读书,可……”他双目含泪,“我们在外拼杀,总得有人照看家小,他自请留下,就让老三去了。”
萧夫人垂泪道:“后来三弟读书有成,得陛下嘉奖授官出任,二弟比谁都高兴。只…只可惜了他自己……”
程始一抹眼泪,道:“他与三弟不一样,他读书,不为任官发财,就是因为喜爱研读经学典籍,这回,我一定要如他的愿!”
萧夫人喜道:“二弟答应了?”
“总算是点头了!”程始松了口气,想了想,又促狭道,“当年叫三弟去白鹿山读书也好,这竖子生得最似阿父,讨得了桑公之掌上明珠。如今咱家也算一只脚踏进门槛了,有人引荐,去哪位大儒的馆舍都成。”
萧夫人果断的一拍床榻,道:“好,过了正旦就送二弟出门。正好我要晾晾那**人!”
提起葛氏,程始也是一肚子火:“晾什么晾,直接休了便是,有这么个婆娘日日在身边指摘没出息窝囊废,二弟才这般消沉!这**人,倘若只在内宅中搬弄搬弄是非也就罢了,居然还趁我们不在,自作主张要卖了阿鼎的家小!若非前方战事要紧,我立时就想回来抽她一顿鞭子!咳,葛太公何其疼爱于她,她既看不上二弟,早些改嫁多好,葛家也不会不肯!何必这般相看生厌。”
萧夫人讥讽道:“你以为她没动过改嫁的主意?”十几年前就动过了!
“那她怎不改嫁?”程始好生遗憾。
萧夫人白了他一眼:“这事你别管了。”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衫要出门的模样。
程始奇道:“你往何处去?”
萧夫人回头,冷冷道:“那**人刚在席上受了我们一顿排揎,适才你在二弟处,她不好过去,如今你回来了,她还不去跟二弟哭闹?我们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