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秉性,装傻充愣只会惹其厌烦,更觉得自己品格不良;还不如有一说一。
萧夫人道:“直说无妨。”
少商道:“既然他们犯了错叫阿父拿住,为何不直接叫官衙处置了,到底是自家骨肉,杀头是不成的,可我听阿父说可以判流放。为何不送到外地去,岂不更清净?”
萧夫人皱眉道:“你小小孩儿知道什么是流放,就他们父子俩那吃喝玩乐的身子,流放还能有活路?实在有违人和。不过……”她忽然讥诮一笑,“这法子我倒也想过,你知道为何我不用?”
“为……何?”不是因为有违人和吗,你自己都说了还问我。
萧夫人低下身子,朝跪坐在地上的少商轻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萧夫人就起身离去了,留少商一人慢慢思索。
莲房和巧菓赶紧进来,服侍少商换下簇新的深衣,擦脸净手漱口然后塞进烫热的被窝,拉上厚厚的帘幕轻声细语‘请’她午睡。
少商很想笑,她都被摆成这种姿势了,不午睡还能干嘛。躺在床榻上,她忽想起上辈子镇上一对婆媳,那婆婆骂儿媳是个贼,贴补娘家那么多年,现在连孙子的学区房钱都偷给娘家不知第几个弟妹办婚房了,非要儿子离婚不可。最后离没离她不知道,不过那家男人愤而出门打工,再不肯交钱给老婆了,儿子也跟着奶奶不肯理妈妈,于是换成儿媳整天在街上叫骂男人没良心了。
本质上,程家老太婆并不是个彻底纯粹的扶弟魔,不像那个儿媳宁可自己和老公孩子吃糠咽菜也要让娘家过上小康生活的那种,否则…嗯,那萧夫人估计也只能伤人和了。其实董家爷俩应该谢谢程老太婆,否则萧夫人不知会用何等手段收拾他们。
……
很幸运没有伤人和的萧夫人回到自己临时的居室,只见程始已经半躺在床榻之上,满身酒气,没被大胡子覆盖的脸庞红的很。
萧夫人一点不见怪,慢条斯理的卸下笄簪环佩,然后让青苁给自己缚起襻膊,十分熟练的松开程始的领襟,露出满是汗渍热气的胸膛,等仆妇打来一大盆热水,亲自给丈夫擦拭敷烫。程始悠悠醒来,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冲着妻子吃吃发笑:“元漪。”
青苁和几个惯常服侍的仆妇都在一旁掩面偷笑,萧夫人瞪了程始一眼,解下襻膊,屏退众人,坐到丈夫身边,“叫你与二弟好好说说,你倒好,喝成这样!”
程始一边拿热布巾拭面,一边道:“二弟寡言这么多年,我都不知该如何跟他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