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伴随着哈哧哈哧的声音。
穗和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睛,手指下意识抬起,想要把那东西拂开。
“阿黄,走开,不要舔娘子的脸。”雀儿大声呵斥,却在下一刻震惊地尖叫,“二公子,快看,娘子睁眼了!”
“啊?真的!妹妹真的睁眼了!”宋绍阳激动叫喊,一把抓住了穗和抬起的手,“妹妹,妹妹,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刘院判那个老东西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下他的狗命保住了……”
他絮絮叨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着说着,抱着穗和的手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黄凑过来,哼哼唧唧地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穗和的头。
雀儿一把将它抱住:“阿黄,我错怪你了,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早该让你舔一舔的……”
两人发癫似的语无伦次,穗和眨眨眼,转动脖子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确实躺在一辆马车的车厢里。
身下虽然铺着又厚又软的褥子,马车仍旧颠簸得厉害,显然是在疾速前进,不知要赶往何处。
“我们要去哪里?”穗和开口,嗓子哑得厉害,像是吞了一把沙子,又干又疼。
胡言乱语的两个人猛地停下来,怔怔地看了她几息,又开始新一轮的激动。
雀儿:“娘子醒了,娘子不但醒了,还能说话了。”雀儿激动地喊。
宋绍阳:“是啊是啊,妹妹能说话了,能说话就没事了,能说话就是好了。”
阿黄:“汪汪汪汪……”
穗和:“……”
虽然觉得聒噪,但感动也是真感动。
有人这样热烈地为她的苏醒而欢喜,叫她怎能不感动?
她没死,真是太好了。
她抬手,虚弱地揉了揉阿黄的脑袋:“阿黄,看来你也已经康复了,真是太好了。”
宋绍阳停下来,酸溜溜道:“妹妹,你理狗都不理我。”
穗和斜了他一眼:“你不也没理我吗,一直大喊大叫。”
“哥哥那是高兴。”宋绍阳抹着眼泪道,“你要是再不醒,哥哥都要回去宰了刘院判了。”
穗和喘了口气才接着问他:“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宋绍阳把她扶起来,拿枕头给她垫在身后,让雀儿倒些温水给她润嗓子,这才说道:“皇后让刘院判给你下毒,却不知刘院判早已投靠了裴大人,刘院判不肯伤你性命,就给你配制了一副假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