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挂着的焦老板业已落到地底,他将拐棍递给身旁的姑娘,伸手去解领口下的衣扣,我转回头望着他隐没在光线侧边的脸颊,心中一股莫名的的邪火钻出。
他手脚极快,三下五除二扒的只剩**,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先跟小哥他们汇合再做行动,可是当手里甩棍飞出去的一刻,我发觉我真是恨他恨到相当强烈的地步,连手上动作都宛若条件反射,完全不由心生。
焦老板被当头一棍打的向后一趔趄,身体如提线木偶般骤歪,后脑就顺着惯性磕在石棺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他捂着脑壳晃晃悠悠站起身,四处搜寻闷棍来源,我一看棍子都飞了,再藏没有意义,登时踏着裂壁用力一蹬,右臂折起肘关节直直撞向焦老板的大脸,只听得骨裂声一响,焦老板歪着下巴横飞出去数米。
我偷袭完成还未落地,后脚踝就被人牢牢捏住朝后猛地一拉,身体乍然失去平衡,眼看将要狼狈砸地,我伸长右手陡然一顶,撑着地板凌空翻转半圈,空余的腿勾住他胳膊横向一拧,将双腿挣脱出来翻身站稳。
抬眼一瞥,抓我的人不是汪灿还能是谁。
他拧响手指骨节,狰狞一笑,在下一秒就抽刀狠狠挥向我左肩,我侧身想躲,背脊在瞬息间挨上一记猛踢,腥甜的液体瞬时上翻,哽在喉头,推力在后,我步子不退反进,肩膀径直迎向闪着寒光的刀尖。
目光一沉,我伸出手就要直挺挺去握刀刃,手指刚触到刀口袭来的劲风,暗里沉静的空气被枪声刺破,不知哪来的子弹精准钉入汪灿右肩,弹丸一冲,他手势有小幅度的停滞,我立刻转过手肘避开刀锋,同一时刻飞起一脚踹上他胸膛,他本就高溅的鲜血更是喷射开来,霎时扬起半人多高。
“你们来阴的是吧。”
汪灿按住伤口退出好几步距离,如同毒蛇般盯住我,阴沉的眼色几乎能渗出毒汁来,夹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你最好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