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拿他人的性命开玩笑,视人命如草芥,当小花鲜血淋漓落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从来没有生出过这么迫切的念头,无论田有金和三叔有什么过节,是谁对不起谁,还是谁被谁坑害,我都不想去管了。
我只知道,今天,我想让他死在这里。
“我们掉下来了!小花三点钟方向,离墙壁三米,我二点钟方向,离墙壁两米四,我们间隔两秒!胖子!小哥!瞎子!我们死不死靠你们的眼神了!”
天真的喊声忽然从上空响起。
我抬头去看,两个黑点正逆着光影疾速下坠,血滴被风刮的四散,我心跟着悬到嗓子眼,这时侧里有两三只手齐齐伸出,我一喜,在他们被人及时拽住的瞬间,塔顶骤然炸起一道轰鸣的雷声,声音犹如波浪一般翻涌下来,好似实体,我甚至能用肉眼清晰捕捉它冲刺的轨迹。
所有青铜**同时发出一阵鸣颤,像是多米诺骨牌的接力赛,裹挟着声浪狂冲到底端,我站在棺材旁边,被浪潮扑个正着,无形中胸口仿佛遭受雷霆重击,我感觉头盖骨都跟随雷声猛烈一震,人下意识往后一跌,坐在地上脑子就蒙了。
雷波给我的冲击还没结束,我就看见绳索上有无数人影准备下降,赶紧拍拍**爬起来,稍微一思索,我打开背包一番鼓捣,又蓄力狠狠一脚将石棺向外踹出几厘米。
棺椁又敦实又坚硬,这一下给我痛的,脚底板差点没断成两节。
我才踹完,焦老板他们就跟一串腊肠似的,唰唰两下速降到离我脑门不远的地方,我一溜烟跑回裂缝口,将身体缩进墙内藏好。
汪灿率先降到地面,他架起枪谨慎地扫视一周,视线掠过缝隙时,我屏住气息,心跳的和架子鼓没差:咚咚——咚咚——再来把电吉他,我可以就地开场雷城电音节。
汪家人陆陆续续落到石棺旁,有的去检查石室环境,有的探头瞅向石棺,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草率,做事也没想过可行性,但是箭在弦上,没得机会再刹车,只能小小的吸进一口气,暗搓搓的稳住心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焦老板吊在半空不落地,不晓得是在追求什么行为艺术,我想伸出半只眼**一会儿,悬挂的青铜**忽而轻微一飘,静谧的缝隙里传来细弱的风扰声。
我仰头,胖子和小哥搬着天真接连跳跃的身影浮现,他们踩住洞口一跳就是六七米,三人简直在玩命,我立马朝他们挥一挥荧光棒,紧接着胖子的敲敲话传递过来,他夸我:棒棒哒。
在我分神的半分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