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我明天就去你单位找你吧。”余又朵说。
挂下电话,余又朵有些恼火。爱人李仁木在旁边听到了,担心起来,想分析单位可能抛出驳回申诉的各自理由。
余又朵说:“没有办法分析,见招拆招,我们也不了解他们掌握了什么信息。更不知道他们办事的原则与尺度,虽说有政策,但是解读就有很大的主观性,无法预测。”
“你说的也是。”李仁木点点头。
余又朵说:“但是,他们怎么处理,都要尊重事实吧?不管是我爸爸勤勉的工作作风,还是我爸爸为公发生意外都是实情呀!他们要如何抹杀?”筆趣庫
第二天一早,余又朵与爱人就去了统战部找到了林副部长。余又朵一看,林副部长表面上很热情,但是内骨子里少了点宽容与温情,多了点刻板与冷漠。
林副部长礼貌地招待余又朵夫妻俩坐下,对余又朵说:“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是你们的这个要求肯定不行。人都不在单位死的,而且三十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评‘因公牺牲’?这一点就否定了。”
“那你觉得,我父亲大清早走到去单位的路上干什么?”余又朵问道。
“我不知道,连公安都没有结论,我怎么能判断呢?”林副部长公事公办地说。
“你们没有去医院问吗?”
“我们去了呀,和你提供的材料差不多。”
“医院没有给我的是什么?”余又朵问。
“医院解释,有些是医学上不需要公开的,就不能给你们,连我们也不能看。他们说了按理三十年前的资料可以毁掉了,已经过了保存期,没有义务全部给你看。”林副部长说。
看着林副部长一脸好像秉公办事的自信表情,余又朵没有丝毫退缩。
“与我父亲意外事件有关的资料,一点也没有吗?为什么病历上改写那些莫名其妙的字?与入院时的冠心病有关系吗?你们深入调查了吗?”余又朵问道。
“写字的人都死了,我们怎么调查?三十年过去了,很多人都不在了,谁知道呀?”林副部长装糊涂说。
余又朵想自己是不是做事太冲动了?为了早点知道父亲意外的真相,跑去找了当年父亲的主治张竺梅医生,当时承诺不把张医生牵扯进来的。不过又想也不后悔了,因为她不去找张医生,即使统战部的人找到张医生,张医生也可以像李剂梁副市长那样,以时间长不记得,避免牵扯进纠纷。余又朵感慨,人性在正义与利益上,看来都会选择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