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转眸看去,只见男人坐起身子,手握着她的手臂,皱着眉头,面露担忧地看着她。
“打雷吓到了?”
叶秋漓睫毛颤动,点了点头:“嗯。”
陆清旭面上依旧冷漠,沉默着将她人搂了过去,将衾褥往上扯了扯,盖到她耳朵以上,只从缝隙里露出眼睛。
“这样可好些?”
男人的声音还有些模糊,带着朦胧的低沉,还未完全清醒的感觉。
“嗯。”
叶秋漓被他抱着,轻轻拥于臂弯,温柔细心的举动,让她有些愣住,抬眸望去,只见男人已经闭上双眼,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些日子,她心里中想着那张信纸。
白日又收到了寒霜的信。
或许是两件事情交叠,便有了刚刚的噩梦......
夏夜气候多变,屋外雷雨交加,罗三娘依旧杳无音信,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宋思卉没再闹事,但听闻心如死灰,沉默寡言,整日卧床忧思,不曾踏出春禧院半步。
昨日勤王妃登门拜访,同婆母畅聊了许久。
家中四小姐的婚事,大抵是能定下来了。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叶秋漓心中杂绪成团,虽说皆是平常之事,但她心中总是不安......
思忖许久。
要不跟枕边人聊聊好了。
“夫君。”
她小声轻唤。
她躲在被子里面的眼睛,看着男人,可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还是罢了。
可正打算专心入睡,头顶却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怎了?”
竟然没睡。
叶秋漓抬起睫毛:“夫君可知,晟王?”
陆清旭睁开眼睛:“晟王?怎的忽然问这个?”
“家中近日在与勤王府议亲,我忽而想起,上京百姓都说,晟王是战神般的人物,先帝在时,便多次出征北渝,大破敌军,如今戍守越州南疆,对抗羌国,威慑一方,守国门安宁,在当地也颇受百姓爱戴,这是真的吗?”陆清旭侧眸看向她:“怎的忽而对沙场之事感兴趣了?”
“就,忽而想起。”
“确如百姓所说,骁勇善战,横戈盘马,驰骋战场。”
“那为何南疆战乱一直未平息,父亲大人不也因此事,才受到牵连?”
“南疆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