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府医把脉之时,老奴已让人将宋小姐守住,毕竟事关家族子嗣,若人放出院子,这事便说不出清楚,于二少夫人安危,于宋小姐清白,皆是不利,便将人守在院中的,好问询诸事。”
陈嬷嬷利落回话道。
叶秋漓眉心凝重了几分,回想刚到院中之时.......
院内无人候侍,偏偏妹妹被人迫害推到之后,陈嬷嬷便带着人到了。
刚刚她所言更是,出事之后反应迅速,立刻将人扣下,可分明连她进门时,都只看见妹妹跌倒,并未看见推搡之过程,也是看见宋思卉神色怪异慌张,才猜测大抵是她所为。
陈嬷嬷什么都没看见,怎的就猜忌此事必定跟宋思卉有关呢?
“带她到厅上来。”
“是。”
“长嫂如今暂理管家之事,便也劳烦长嫂一同做个见证。”
叶秋漓颔首,坐了下来。
宋思卉被请上来的时候,额头上虚汗不止,却还要强撑着自己的面子,与那大家闺秀的做派。
加之年纪又小,那动作表情,到有些四不像的味道,怪异诙谐。
陆清衍深色眸子盯着眼前的人,那种平常极其少有的厉色,让宋思卉看着,只觉得陌生至极,恐怖至极,与她曾经刚同姑母入府时,瞧见地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虽心中诸多怨恨,但从未做过这番事情,如今自己一双手沾满了鲜血,人生第一遭,总归是害怕的。
可那害怕,并无愧疚难过与悔恨,只不过是第一次‘杀人’‘害人’,到底恍惚不已,慌张不已,尤其鲜红的血迹,更是让她心中不安,总想起那鬼婴相关的民间话本。
“二哥哥.......”她咽了咽喉咙,声音暗哑颤抖。
陆清衍怒目灼灼,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子中一道凌厉光芒闪过,深邃的黑眸之中,仿佛有一处深且幽静的潭水,幽恒到令人难以洞悉。
宋思卉被摄地浑身发冷。
“你二嫂嫂小产,你可有话要说?”
宋思卉抿了抿唇,双眸露出可怜之相:“二嫂嫂她出口伤人,辱骂我,我一时心急想跟她讨个理,仅此而已,我根本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没注意身后的石阶,不小心便摔倒了,与思卉不相干的啊。”
“是吗?”陆清衍面色苍白,可双眸无比凛冽,字字如冰。
宋思卉轻咬红唇,急言道:“就是如此啊,二哥哥难道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