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去便宛如一个巨大的空中花园。
“今日来主要是抽选主题,再根据自己所抽到的题目,绘制相应的绣品,时间限期为一个月,大可能是下个月的今日,也就是七月初八,会再次来到云景台,那一夜,歌舞升平,灯火通明,全成都的权贵都会到场,欣赏十八路名绣的杰作,最后根据投票,选出最佳作品……”
一路上,沈文君滔滔不绝,拳头攥得紧梆梆,一副满腔热血,志在必得的姿态。
“我一直有个疑惑,”宋澈问道:“成都是蜀绣主场,裁判也是成都府尹的夫人,这场比赛是否具有公平性?”
沈文君说道:“公主本家是京城人,裁判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如此盛会若连公平都不能保证,它也不会举办那么多届,咱们这些名绣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参会了。”
秦怀玉这时也嗯声说道:“咱四大名绣虽各有特色,但无可非议的是,蜀绣在锦绣行业的地位,一直都是龙头,他们确实绣得很好很好,上一届比赛名次,我们自己都是服气的。”
蜀地中的‘蜀’,本身便源于“蚕”,是华夏古文明中最早养殖蚕桑之地,对于其它各地名绣而言,都是个敬畏又强悍的对手。
云景台,金雀阁。
其它各地名绣钧已早早到场等候,配置大多数都是,一个男东家带着两到三名绣娘。
十八路名绣,共五十余人,齐聚于阁中,相谈甚欢。
“哎,快瞧,苏州名绣来了。”
满堂人目光齐刷刷落在沈文君等人身上。
没有人会记住第二名,除非一直是第二名。在场各路名绣中,也只有苏绣能对蜀绣的地位造成威胁,自然备受关注。
沈文君与琴若,高高挺起胸脯,犹如两颗明星,扑棱扑棱地闪。
“哼,什么眼神儿啊,苏绣代表又不止他们一家。”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便知是谁开的口。
吴守信口头不饶人,眼里却是嫉妒,他又道:“前年的锦绣大会,是我身体不好,耐不住热,不小心中暑才将名次让了出来,否则这第二名非得我吴家苏绣莫属!”
宋澈笑着问了一句:“吴公子‘阴气’这么重,还会中暑啊?”
吴守信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啊没没没,我是说,这会场里就只有咱两家苏绣,咱们应该同仇敌忾,冲击魁首才对,争第二名太谦虚了。”宋澈笑道。
“这还算句中听的话,”吴守信轻哼道:“经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