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知道江闻这人虽然放诞不羁,却总是在朋友面前拉不下脸面开口,就顺着话把这件事包揽了下来。
江闻哈哈大笑,有了福威镖局的加入,这项慈善事业就有希望转为以工代赈了。
普天之下苦命人太多,自己纵有千手千眼、化身万千也普济不过来,自己在待质所悟道所得的结论,不过是“量力而行”四个字——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江闻的所量的这个“力”,总是会比寻常人大上那么一些。
事情告一段落,江闻也就放心了下来,整理好随身的包袱就要出门。
“老林,你在养伤期间饮食应清淡为主,不宜大鱼大肉,我待会儿从后厨拿了些吃的走,帮你减轻些负担。”
林震南微微点头,目送江闻拄着一根光秃秃的杆子向外走去,随口就道破他的目的地。
“福州府衙的案宗我已经托人销毁,你放心吧。”
林震南说的云淡风轻,背后却不知道是多少人情换来的结果。
“那就好啊。”
江闻停下了脚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道。
“放心我只是去牢里看看朋友,不会惹事的。”
走出福州西门大街的福威镖局,江闻顺着中轴线一路前行,很快就找到了深处三山盆地间的福州府衙。
朗日之下,福州府衙的大门敞开着,钦差衍空和尚的失踪还没有定论,以至于现任的福州知府只能惶恐不安地派人封锁调查,自己称病在家,半步也不敢踏入其中。
但现任知府其实清楚得很,所谓的缉拿搜捕嫌犯不会有结果。如今不光是福州城从上到下都不希望钦差出现,捕快们更不可能到真正从中得利的耿王府里搜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含糊其辞、不了了之。
而在这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的期间,被公认“福德深厚”、“声威过人”的靖南王府,就“责无旁贷”、“勉为其难”地派人接管了福州府衙,信誓旦旦地向朝廷上书、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道长钧安!”
“道长钧安!”
府衙外的靖南王府亲卫一见到江闻出现,立刻毕恭毕敬地问候,将严防的大门打开一条路,示意江闻可以随意进出。
如今人人都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道人是世子的心腹着实得罪不起,但这个身份礼节又与世俗有别,干脆以讹传讹用起了对尊长的敬语。
江闻微微颔首,踏入了这处层台累榭、钉头磷磷的官署府衙中。
耿家的亲兵见他先在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