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家里正在治丧,灵堂设在正堂,家中人皆穿孝衣,凌夫人的棺材是红心柏木。”
竹青微垂着眸,声音既轻又严肃,我虽未说想要知道什么,他已明白我心中所想。
“竹青还参加了凌夫人的葬礼,墓地选在当地寺庙旁的山上,依山傍水,还能听到庙里敲钟诵经的声音,凌老爷请了庙里的僧人为夫人诵经三日……姑娘家的一个姓林的姨娘,全程主事,得知姑娘入了奴籍,便赶紧叫我和凌小爷来给姑娘赎身……姑娘手里拿的那串念珠,就是那姨娘留的夫人遗物,叫给姑娘带过来。”
我下意识握了握手心里的念珠,半晌不能言,竹青也默默不作声了。
“这么说,我娘,走得还算风光。”
我转过脸去,抬手拭去脸上的泪。
竹青刚走,景王爷就来了。
我瞧他头上无一点水珠,便低声说:“你都听到了?”m.bīQikμ.ИěΤ
菱花将他的大氅接过,悄悄退下。
景王爷走到榻边,轻揽住我的头。
“我知你一时难以接受,也知你不愿相信,心中有疑,这些,我都已问过竹青,竹青在你家也暗中调查过,一切,属实。”
我剧烈咳嗽起来,他忙拍我的背,端了茶水让我喝。
我推开茶碗,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抬头看着他,哽咽着说:“景淮,我要去一趟,这几日就动身,我要亲去看看。”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用指腹轻拭过我的眼底和眼角,柔声说:“好,我让竹青领着一队侍卫护送你去。”
我用力点头。
“但你要先养好病,你瞧,外头还下着大雪,你病着,怎么能受得了车马劳顿?”
“好,”我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咽下口水说:“我只是受了风寒,喝几幅药就好了。”
得知我娘去世,文锦便每日都来看我,亲自叮嘱人熬好药,并吩咐厨房做清淡可口小菜送来。
病中第三日,文锦一早就来了,仔细看了看我,随后说:“瞧着气色好多了。”
我淡淡道:“是好多了,原本就没什么,要不了两天,应该就能动身了。”
文锦叹了声,万般无奈地说:“我知道也劝不了你,反正你们一行人小心赶路吧,天黑了就打尖住店,莫要赶路了。听说,几个城池都被瑾王的人占了,皇上调各路兵马赶去救援,都败了,唯有吴将军还能撑住,但也扛不住各地作乱啊。”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