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齐锡的话来说,“是包子,就别埋怨狗惦记”,人都欺软怕硬,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用觉罗氏的话,“贪小便宜,露了粗鄙,叫人瞧不起”。
觉罗氏这准则,自然没的说,舒舒也是如此,也知晓其中不足,与外人如此难免有被占便宜的时候,与自己人如此又太过分明,显得有些冷清。
至于齐锡这种睚眦必报的行为,舒舒双手赞成,如今她的社会地位已经超越这大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还不痛快的做人,非要委委屈屈做小媳妇,那不是有病么?
宁愿做咬包子的,也不会做包子!
*
乾西二所,二进院正房。
“啊!”
九阿哥额头汗津津的,从噩梦中醒来,刚才梦中被啃了一口,现在腿肚子都有些抽筋。
白日里忙活了一整天,还被灌了不少酒,他回宫后就睡了,眼下还有些迷糊。
“阿哥爷……”
次间值夜的嬷嬷端了油灯进来:“阿哥爷怎么了?是饿了?可要填巴填巴……”后一句,却是压低了音量。
九阿哥迷迷瞪瞪的,没有什么胃口,可习惯使然还是点点头。
嬷嬷蹑手蹑脚的出去,随即冲了满满一盏面茶。
炒熟的糜子面,上面洒着果脯、芝麻、花生碎,香味扑鼻。
九阿哥吃了,漱了口,等嬷嬷出去,才揉了揉腿肚子。
哼!
董鄂氏还真是属耗子的,梦里都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