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的程笃澜,真的很像一匹孤独的野狼。黑暗中的他,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默默地看着刘明霞从警车上下来,直到她走进楼栋看不见才躺回床上装睡。
没多久房门被打开,刘明霞轻手轻脚的掀开自己这一侧的薄被。独狼装着被吵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问:
“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跟银行的人谈事,快睡吧。”
在床头粉红色的灯光下,一张未着铅华的素颜,呈现出楚楚动人的婉丽清新。独狼的心像是给针扎一下,后脑勺上也仿佛是被人用四磅的铁锤狠敲一记。但心机深沉的他,用很平淡的语气说:
“黄董事长叫你回电话给她。”
“明天再说吧,”刘明霞伸手关掉床头灯,在黑暗中嘀咕一句:
“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要做。”
独狼静静地躺下来,侧转身把手放在明霞胸脯上。
“别闹,我很累。”刘明霞拿开独狼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静谧的卧室突然变成一汪死水,静的连鼻孔中的吸气声都听得见。躺在床上的独狼就像一只潜伏的野猫,一动不动地耐心等待。直到刘明霞发出轻微的鼾声,他才悄悄起床,赤脚拿走她的包和手机,偷偷溜到客厅。
包里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手机上通话记录倒是很多,而最多的是丁小平和武逸轩。他随手点开武逸轩的短信,一个说:
“姐,晚上来不?丁局搞到一只野生果子狸。”筆趣庫
一个回:
“今晚没时间,我和独狼约好看电影。”
程笃澜心里生起一股暖流,接着又点开最近发的短信,是刘明霞发给一位叫竹**人:“我坐丁小平车已走”。竹马是谁?没读过多少书的独狼,绝对不会想到竹马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它取自“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也表达出刘明霞心底里那份纯情。
被明霞称呼为竹**邵国华,收到她的短信后,顺手在路边便利店里买了一瓶250毫升装的白酒。等到家停好车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但他没有急于上楼,而是躲在小花园里拧开白酒盖子,呲牙裂嘴的咕两口。又倒些在手掌心上,往自己的脸、脖子和腋下都抹了点。
谁知白酒太过浓郁,香味经久不散。为了早点把酒精挥发掉,他又沿着花园的小路跑上两圈,直到感觉酒香适中,这才关掉手机上楼。本以为这般做作天衣无缝,大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这一举一动全落在胡丽娘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