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地环住他宽厚的肩膀,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轻抚他的后背。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心却挨得极近。
她出声:“去看看他吧,我陪着你。”
良久,男人低沉的声音沉闷地传出。
“好。”
——
秦谟和江挽声走进去的时候,老爷子正醒着。
见两人走过来,他勉强地睁着眼睛,被氧气罩遮挡大半的脸庞依稀渗出几分笑意。
带着心电图夹子的手费力的抬起,秦谟上前几步握住,语气不算好地说:“都这样了就别乱动。”
老爷子依旧在笑,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能跟秦谟像往日一般斗嘴,可偏偏是这副被隔绝在氧气面罩下和蔼的浅笑,如同在两个人的心里撕开一道口子。
江挽声忍住眼眶的酸涩,偏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意,再回头又挂上清浅的笑。
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微动,把视线落在她身上,江挽声会意,急忙走过去,站在病床旁边。
氧气罩表层雾气时隐时现,是老爷子在艰难地说话。
江挽声靠近俯身仔细去听。
透过单个的音节,大概能听出,老爷子在说:“好……好……的。”
他一字一顿,极力地保证言语的清晰。
江挽声眼眶泛红,冲着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