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急诊手术室大门上的指示灯熄灭,门口打开,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
大家围合上去,秦诲急忙出声:“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缓声说:“秦老先生已经抢救过来,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大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医生接着道:“但是老先生突发晕厥还伴随着心脏绞痛,我们初步诊断为老年人退行性的主动脉瓣膜狭窄,这个病在老年人群体中比较常见,我们建议是在做完进一步的检查后,给老先生安排手术。”
“具体的手术方案我们会在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告诉大家,现在老先生在监护室里进行观察,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
医生脸色说不上轻松,保持着官方的口吻对着大家说:“大家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先生的身体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开胸手术。”
大家的面色僵硬在脸上,一时间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秦谟站在人群的最后,神色寡冷,下颚线绷得凌厉,在一片沉寂中缓慢开口,声音凛冽分明,“手术方案什么时候能出。”
他冷静的可怕,但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江挽声知道他握着她的手的力道有多大。
医生是这家私立医院的心外科专家,知道抢救对象是秦老先生后就急忙被急诊科主任拽下来进行手术,权威性很高。
“老先生的手术不能拖太久,我们最早在明天晚上告诉大家方案。”
秦谟深邃的黑眸情绪难辨,深不见底,他出声:“麻烦。”
透过监护室的窗户,大家看着身上插着医疗仪器的老爷子,心中五味杂陈。
秦谟看了一会,一言不发地离开。
江挽声敏锐地感受到他的动作,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粉唇抿得发白。
他走到一旁,黑眸扫了福伯一眼,福伯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跟着他走到僻静处。
福伯没敢直视秦谟。
尽管他跟着老爷子这么多年,看着三爷这样平静但迫人的眼神依旧觉得如芒在背。
秦谟垂眸看着他,沉凉的瞳色让人看着心惊。
福伯正要说什么,秦谟的声音透着寒意响起,“他不想治?”
老爷子的心脏出了问题他早就查到,他的按期体检都是他派人安排,体检报告作假他很快就能查出来。
自然知道老爷子出了问题,本想骗他去做个详细检查,没想到他会晕倒的这么突然。
福伯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