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谁?”
刘守备撑着腰杆,歪嘴乐了:“王家十七老爷,那是当今太后庶出的十七弟!当今皇后的十七…”
魏琪飞身就是一脚!
刘守备正大声说话,冷不丁吃了一脚,整个身子“砰”地一声,带着后头几个将士翻个跟斗。
还未起身,手掌便被一杆银枪扎进了土里。
一声惨嚎冲天而起,刘守备疼得双目血丝爆射,抬头便见一个黑洞洞的铳口顶在自己脑门。
“王家人左右朝廷用官,修堤造桥手不干净,现在还想在神机营摆谱?连豫王都不敢明目张胆!太后要是知道你拿她老人家当挡箭牌,你这条老命还能留下吗?”
魏琪说完,他面前右哨将士犹犹豫豫进退两难,可又见这参将猛地把那银枪抽起:“谁上废谁,给本将让开!”
刘守备的血溅了满地。
他没想到自己会低估了这个参将的本事,而对方足有三百人马,硬碰硬他捞不到半点便宜,便咬牙切齿摆了摆手,放魏琪等人离开。
见那左哨将士飞驰而去,便来个人撕了袍摆给刘守备包扎:“头儿,你没事吧?”
“去通知豫王殿下,就说这头截不住了。”
拨马冲入浓雾中的魏琪,抬眼看不清林中情况,只听见“砰砰”铳响炸在耳畔,不远处似有一队人**嘈杂之声。
他环指在口中吹出哨响:“左哨跟上!”
胯下马儿的蹄子在泥土上踩出一个个凹坑,听着那嘈杂声响越来越近,魏琪大喜。
却没料到侧方树上忽地窜出一个人影。
刀刃一亮,便向自己脖颈砍了过来。
他后仰抽出银枪,抖了两下红缨,手腕一颤连抖几个雪亮枪花逼退面前的人影。
却又听身后箭矢破风射出,可待他看清寒光飞至面前,已然来不及躲闪。
暗道不妙之余,便觉身下一轻,呼吸的瞬间,自己已被一墨色身形抓住肩膀翻身躲至马腹之下。
“砰”地一声,血箭喷涌,被射成刺猬的马儿呜咽两声倒地不起。
身后人嗓音却暗含薄怒:“怎么才来?”
魏琪皱眉转身,只见救自己的人肩头破了口子,血正潺潺往外流:
“燕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