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我在。”
唐之婉一怔,彻底松了紧抿的唇,唇口间血色逐渐充盈,欲说还休。尚不等她开口,剑斫锋便又说道:“不过,方才我粗略算了算你那款胭脂膏的成本与售价,几乎不挣钱,你这又是何苦?”
“荔枝贵价难得,且难保存,我想让天下的小娘子都知晓荔枝是什么香气,每日匀在口上,便能开心几分……”唐之婉说着,又恐剑斫锋笑她,提高了两分嗓音,补充道,“而且,等它打开了销路,我自然会提价的!”
“你这算盘倒是当真不错。”剑斫锋轻轻笑着,那笑声被浅薄的月色相融,徐徐袭来,缓缓淡去,竟莫名有些宠溺的意味。
惹得唐之婉愈发心虚,没头没尾地嘟囔了一句:“我可是最不愿意欠人情的……”
“若不想欠我,待此案结束,你答应我一件事做回报,如何?”剑斫锋没觉得她莫名其妙,反而接得很顺口,“剑某亦有求于你。”
“好,”唐之婉应得快,应罢才又问道,“剑寺正何事相求?”
说话间,马车转过幽黑的长巷,尚书府霍然眼前,不算夺目的灯笼刺得两人眯起了眼。方才的谈话也像是被遗留在了无尽的暗夜里,不再被提及,剑斫锋跳下马车,转头对唐之婉道:“尚书府到了……唐掌柜,荔枝安神,你且安心好睡,只待三日后升堂罢。”
三日后正是七夕乞巧,大唐历经武后一朝,女子天**,除了传统的穿针乞巧外,还会集会郊游,甚至穿上胡服骑装,跨上骐骥,打一场酣畅淋漓的马球。
南市里亦是热闹,笑语盈盈,只是不少姑娘婆妇走到那红灯笼高挂的丹华轩,却发现今日没有开张,由不得面面相觑。
确实是奇也怪哉。这丹华轩开张大半年,虽然生意不好,但每日路过都会开着门,内里装潢十分漂亮,掌柜是个衣着绢绣,面容昳丽的小娘子,纵使她们只看不买,她也始终笑吟吟的,从不青白眼看人,怎的今日这样的好日子倒是关了门??他们当然不知晓,此时此刻唐之婉正焦急等在大理寺的正门外,等着那桩案子了结。
尚未到升堂的时辰,剑斫锋与薛至柔都没有到,纵使有这一正一邪两位响当当的人物作保,唐之婉依旧觉得心口好似压着一块石头,久久无法透上气来。
并非是不信他们,而是不信自己,唐之婉垂头看着绣鞋,不与来往之人相视。忽然间,一双手从身后蒙住了她的双眼,唐之婉毫无游戏的兴致,闷声道:“薛至柔,别闹了……”
薛至柔倒是一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