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薛至柔做出一副苦恼样,扶额回复剑斫锋道:“剑寺正这可是抬举我了,我不过区区一个鸿胪寺博士,班门弄斧顶叶天师的班,去神都苑驱驱邪祟而已,若是当真会查案,如何能眼睁睁看我阿爷被你们关那么久?”
剑斫锋嘴角勾起一抹看不透的笑,如同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鸟笼,里面竟装着一只瘦小的山雀,腿上还绑着一支小小的木桶,他沉声说道:“剑某初次来此,瑶池奉有顾虑正常,何时想通了,借此鸟传书便可。”剑斫锋离开带上门后,薛至柔立马跑到门口将耳朵贴上前去,听到外面唐之婉与公孙雪一道送客的声音后,方才放心地回到那立在墙角的木棺处,撬开了棺盖。那孙道玄灰头土脸地坐起身,连呸了几声,方翻身出来。
“你别说,弄上点香灰,还挺俊的。”薛至柔边笑,边从身后掏出一盒彩墨丹青,递到孙道玄面前说,“孙画师,请自便吧?”
“自便什么?”孙道玄一头雾水问道。
“当然是给自己变装啦。你这么能画,给自己变个装应该不在话下罢?你别处也去不了,待在我这灵龟阁里,就得扮成我请的助手。昆仑奴新罗婢东瀛鬼,你任选一个扮上,我再给你赐个名,换身衣衫,别人便不会起疑。”HTtρs://Μ.Ъīqiκυ.ΠEt
孙道玄冷哼一声,却也从善如流,接过薛至柔递来的丹青,顺手拿起一旁笔筒中的狼毫笔:“光用笔墨恐怕不够,须得在脸上造一道显眼疤痕,破坏五官平衡,方可瞒天过海。”
说罢,孙道玄掏出方才他从脸上取下的驴皮,拿起自己腰间那副人皮面具,将驴皮揉搓成团后直接拍了上去,随后又取来笔筒中的小刀在上面雕刻起来。待雕刻成型,他拿起狼毫,沾了沾彩墨,将那驴皮深浅不一地涂色,再往下半张脸上一贴,当真像是大块伤疤一般,甚是吓人。孙道玄又往另一侧的面颊上画了三道如同爪印一般的痕迹,额上加了一朵小小的朱红色莲花。随后,他解开发髻,变成散发,又使劲抓了一把棺中的香灰,与头发不断揉搓,很快变成了一头灰发,整个人凶神恶煞,再也不见先前的俊俏模样。
薛至柔仔细端详一番,不知是夸是骂:“你这扮相,说你是被人狐养大的东夷孤儿,无人会不信。’浞娶纯狐,眩妻爰谋’,你以后就叫‘纯狐谋’吧。”
说罢,她从一旁的杂物堆里翻出一身镶红边的白色男道袍,递给孙道玄道:“这些也换上!”说罢便退出了房间。
李隆基早已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