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没成想竟从北冥鱼的肚子里发现,并且腹中除这些异物外只有非常少量的食物,显然事发前一天中午和晚上,都未进食。北冥鱼一向性情温和,可若是饿上大半日,加上吞下异物,发狂便在情理之中了。如是看来,那溺死的宫女恐怕大有嫌疑。”
“哎呦,”薛至柔故作震惊,瞪大双眼,“死者竟然嫌疑最大?剑寺正还真是一语惊人。敢问剑寺正,怎么如今又不觉得凶嫌是我阿爷或者孙道玄了呢?”
剑斫锋如何听不出薛至柔在刻意讽刺他,面上却没有一丝恼意,只道:“先前的证据的确指向他二人,出于谨慎起见,暂且将薛将军请入三品院,再设法将行踪不明的孙道玄捕获,是正常的办案流程。而今既已发现新的线索,结论自然也会跟着改变。说起来,薛将军迢迢千里而来,又是第一次进神都苑,自然不可能知道山海苑里这三把钥匙放在何处。而那孙道玄,虽在神都苑里待到半夜,却一直在作画,留下的画稿有百余幅之多,皆为当日所绘。大理寺寻了许多技艺高超的画师,皆说无法在那么短时间内画出那些画,更不可能由他人代为模仿。更何况,给不给北冥鱼喂食,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所以……”
“所以,我阿爷能从三品院里出来了吗?”薛至柔打断了剑斫锋的话,“叶天师何日才能放出来?孙道玄的通缉亦能解除了?”
棺椁内,孙道玄听到两人的对话,悄无声息地立起了耳朵,只听那剑斫锋似是沉默了片刻,回道:“本官不知。”
“不知?那剑寺正今日来寻我又是何意?”
“不瞒瑶池奉,近来六部衙门出了几桩贪赃案,我日前被圣人调去彻查,北冥鱼案暂且交由大理寺的其他同僚负责了。”
“哦……”薛至柔瞬间了然,“剑寺正接触不到此案,所以……想借助我这江湖骗子之手……”
剑斫锋无声叹了口气,收敛起来素昔不可一世的语气:“先前对瑶池奉有所误解,经过沈家小娘子等案,已知瑶池奉的能力,望能与瑶池奉联手,共破此案。此外,此案的关窍或许还在那孙道玄身上,瑶池奉若能问问叶天师,或许能知晓孙道玄藏身在何处,通过他,此案或有突破。”
不知怎的,薛至柔仿佛幻听那棺材板下传来孙道玄得意的笑声。剑斫峰自是不知晓,他苦苦寻觅的孙道玄就在这间屋子里。
薛至柔不动声色,她无法确定剑斫峰方才对自己说的这一席话究竟有没有诈。毕竟以剑斫峰的狡诈,想要故意装作不再调查此案好引得她上钩露出破绽,也并非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