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凶案避之唯恐不及。薛至柔陷入了沉思:若真如此,则誉天等人不可能是杀害女巫医的真凶。
最后受审的则是向巫医要冰糖与山楂的那对母子,昨日那老妇人态度颇为嚣张,如今看来不过是色厉内荏,在得知那巫医死讯的那一刻,她便吓得面色蜡黄,就连她的儿子也未比她强到哪里去,不到三十岁的汉子有七尺余高,亦是吓得话也说不清了。法曹问了许久,才听懂他两人说下午出去了,人定时方归。法曹还当场与当值的店小二对质,说是自酉正至事发时,确实没有其他人从外面回到二楼客房。HTtρs://Μ.Ъīqiκυ.ΠEt
随后,方才奉命赶去试药的武侯长来报,他们分别在不同房间对两名武侯使用了熏香,结果皆陷入了深度睡眠,扇脸都难以唤醒。薛至柔的嫌疑稍减了两分,但她明白,这不足以令她脱罪,更何况,竟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杀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她若不将凶嫌绳之于法,还当什么法探?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想要勒死一个成年人并不容易,但这巫医身上并无其他外伤,只有脖颈一处致命勒痕,并不存在将其击倒、击昏再勒死的可能。
难道……凶手与女巫医不单相识,甚至是她相当信赖之人?薛至柔如是想着,目光掠过等候法曹问话的众人,俱是那日女巫医与那老妇人冲突时在场之人,未见有哪一位与她相熟,仿佛都是那日才认识。
法曹揉了揉眉心,似是有些疲惫了。这小小的县城虽热闹,平素里案件多以打架斗殴为主,纵便有凶杀,也很少有如此邪门的。若这些供词都是真的,那就相当于只有那年过七十的老道长与他眼前这腰间别着人皮面具的邪魅小子有作案可能。法曹的目光在薛至柔和那老道长之间来回逡巡,最终仍是锁定在了薛至柔身上。
“来人呐,把这带着瘆人面具的小子给我带走,先打他二十大棍,看他说不说真话!”
话音刚落,武侯们便要上前拿薛至柔,但见她连连后退道:“哎!你们做什么?我被那安息香迷晕,根本没有杀人的可能,你们难道想要屈打成招吗?”
老道长也急忙上前欲阻止道:“法曹且慢,镜玄他与这女巫医并不相识,也无冤无仇,还承蒙她医治照顾,怎么可能杀人?这定然是有人刻意设局陷害。”
那几个武侯丝毫不听薛至柔与老道士的话,上前一把扳住了她,以避免她反抗。在他们身后,那法曹幽幽地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蓬莱县里已有多年未出过命案,今朝这一件已足够令人头疼。查案自有查案的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