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辜负老友的信任。故而此时此刻老道长十分焦灼,生恐节外生枝,努力地替其辩白。
那法曹见度牒记载无误,叹了口气,似是抱怨案子没有自己想象般简单,问话的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你确定是酉正时分去找的女巫医吗?又为何如此肯定你是三刻之后睡去的?”
“我的客房十分临近后院的滴漏报时处,彼时我是听到报时员喊了‘酉正’后才去房间找她的。过去之后,女巫医为了控制给我上安息香的时间,在房中点了刻香。我临到睡前曾瞟了那刻香一眼,见燃掉了三刻左右,其间我并未感觉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其他人来找过女巫医,故而可以肯定,直至酉正三刻她仍未遇害。”
“这安息香真有如此效力?速速找人测试。莫是你假装熟睡,再趁女巫医不备,将其勒死。”法曹仍不甘心道。
薛至柔嗤笑一声:“若是如此,我为何不在杀人后赶紧逃亡,离开这是非之地?把人杀了,还待在这房里不动,等着你们来捉我吗?”
法曹一时语塞,眼下虽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也只能先按下不表。不知为何,这少年给人的感觉非常复杂。他非常的俊美,但却有几分邪魅之气,加之腰间跨着的那张人皮面具,让人不禁想起传说中以出众样貌迷惑路人的魅鬼。可他的目光又是异常澄澈,语气十分坚定,给人一种亦正亦邪捉摸不透之感。
接下来受审的则是那听到薛至柔尖叫声赶来的老道长。道长年事已高,身体亦已佝偻,不曾随那一众新罗道士外出,一直在房中打坐。虽无人证,但法曹看了看他那骨瘦如柴的手腕,想要勒死一个成年女子而不被对方反击怕是很难,加之与女巫医并不相熟,便没再为难他。
其后被审问的便是与薛至柔同行的誉天等一众新罗道士,众人之中唯有誉天会说大唐官话,故而由他来代表这些新罗道士接受讯问。
“诚如老道长与镜玄所言,我等才来这蓬莱两日,与那女巫医并不相熟。镜玄因吃海味坏了肚子,故而我等将他送往女巫医处医治。今日我们约好了酉正在海边集市碰面,一道游览,其间并未再回驿馆。故而酉正时分,我等均在海边集市。此事不光我们几人,包括那集市上的摊贩皆可作证。”
“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吗?中间是否有人半途离开后再返回?”那法曹问道。
“没有,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人定时分回驿馆,我们才知道那女巫医出事了。”
誉天身后,几名新罗道士点头如捣蒜,不知是能听懂誉天的话,还是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