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得喘过口气,“说是听临淄王提及我病了,特来看看……阿姊还未回来吗?”
说到这一话题,唐之婉忽然变了脸色,薄唇抖了抖,欲言又止。
薛至柔看出她的异常,诧异道:“你可是一向口无遮拦,怎的突然扭扭捏捏的?有什么话与我说?”
唐之婉对薛至柔给自己的评价异常不满,但眼下也顾不得说,将她拉至矮檐下,低声道:“我觉得阿姊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
唐之婉声线压得更低:“前两**卧病,是我与阿姊照顾你,她神情恍惚得厉害,好几次连药都撒了,问她什么也不肯说,却避着人偷偷掉眼泪……”
薛至柔一怔,如水眼眸中漾起涟漪困惑,秀眉微蹙,没有言声。
唐之婉又道:“阿姊虽然没有你我亲近,但也是临淄王派来护着你的,纵使性子冷了点又不爱说话,待我们倒也尽心。我最不擅长宽慰人,你得空问问她罢。”
说到公孙雪,薛至柔心底的疑窦比唐之婉更甚。唐之婉只能看到她们相处的表面,却不知实在隐情。其实打从公孙雪来的第一日,薛至柔便觉得她有些奇怪,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起初薛至柔以为她生性冷淡,不苟言笑,但日常接触下来,却发现她并非如此,除了有侍卫应有的果断决绝外,她亦有小女儿的温和娇柔,唯独面对自己时,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冷淡与克制,令薛至柔至今都难以参透。
尤其那夜她逃离火场,九死一生,与唐之婉的喜极而泣相比,公孙雪的反应是那般的耐人寻味。好似职责所在,怕薛至柔没命,但看到薛至柔真的活了下来,却又有些没来由的失落。
薛至柔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就打算择机试问一番,被唐之婉这么一说,脑中更觉混沌,久久才应道:“好……今晚我便问问她。话说回来,那日在火场,我见到孙道玄了……”
“吓,”唐之婉惊得连退两步,碰掉了石桌上的山参匣子都未察觉,双眼瞪如铜铃,“凌空观不就是他放的火……他可有害你……”wwω.ЪiqíΚù.ИěT
薛至柔摇摇头,脑中又浮现出那日火场中的帧帧画面:“他非但没有害我,反而是他救了我,那日若非是他,我早已葬身火海……”
“救你?那是何意?他可是将自己摘干净了,说那宫女不是他所杀,火也不是他放的?”见薛至柔不置可否,唐之婉一脸了然,鄙夷道,“你啊,可别被他的皮相骗了!他便是做多了坏事,再这般帮你,让你认定他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