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会影响到未来的婚姻?若真如此,他便不是她心中明智绝伦的父亲,只是个被世俗浸染,只知趋利避害的大滑头。但若不是如此,他又为何一力反对,不留任何余地?筆趣庫
见薛至柔情绪低落,唐之婉一把攀住她的细脖颈:“你呀,何必如此哭丧着脸。依我看,你就是脸皮太薄,所以你父母才觉得能做你的主。不像我,从小一有不如意便哭闹,再不成便在地上打滚,时间长了,连我祖父凡事都得问问我的意见。像这名为入学实为选婚之事,我便早早告诉我祖父,绝不盲婚哑嫁,除非真有谁能俊俏到亮瞎我的狗眼,我便自己把牙打掉,吞进肚子里,食言而肥……”
这一番话过于猎奇,果然将愁眉苦脸的薛至柔给逗笑了:“你这么贪色的人,怕是不出三两个月,就要掉光牙了罢?”
唐之婉瞪了一眼薛至柔,却并不真的生气,继续说道:“总之,包括你父母在内,无论是谁说什么,皆不重要。若真是你自己认准的路,哪怕三代天尊遣了天兵天将来拦你,都得义无反顾走下去。无论你要我如何做,我永远都会帮你。”
薛至柔应了一声,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方才萦绕脑顶的乌云散去了许多,想要向唐之婉表达几句谢意,又觉得十足做作,索性作罢,转言道:“对了,你可还记得上次我请你帮忙打听那画师?”
“那吓人的俏郎君,我还没……”
“不是催你的意思,他的身份我已知晓了,说来这人还真是神道……”薛至柔说着,将薛崇简所说孙道玄种种全部转述给了唐之婉。
唐之婉极是怕鬼,旁的事皆听不进,只听进了“阳寿献祭”,“死人画像”,吓得两眼都直了,颤声问:“那他来寻你作甚?是怪你抢了他的生意吗?”
“谁知道呢,许是来刺探我的虚实罢。”薛至柔边回话,边走到小院西侧的露天庖厨处打了热水,准备回房洗漱,回头一瞥唐之婉,仍呆呆站在原处一脸惊恐,好似又被那孙道玄吓到了。
薛至柔本因为灵龟阁的存续而万般头疼,看到她这般,却觉得十足好笑,强行压抑着,随手拉过庖厨外的扫帚,拔下一根茅草,煞有介事般念了咒,而后递给了唐之婉:“喏,驱邪保命的,有了这个,画魑便不敢近身。看在你我交情上,便不收你钱了。不过先前打听人那三锾,你可要记得还给我。”
唐之婉接过茅草,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里,道谢连连,一阵风似的回房去,牢牢拴好了门。
薛至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初夏的夜已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