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连忙看向江侍郎,道:“江侍郎,你怎么说?”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说?
江侍郎身形摇摇欲坠,只得对元槐弯腰鞠了一躬,并拱手道歉:“元四娘子,是我误告了,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言语之中并不诚恳,至于是诬告还是误告,只有江侍郎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元槐无心责备于江侍郎,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摆明了是不想正面接下他的话。
见着江侍郎脸色难堪,围观的人群中开始起哄。
“江侍郎,你可要拿出十分的歉意啊。”
“下跪磕头才是认错的态度!”
“还是下跪磕头道歉吧!”
“下跪磕头道歉吧!”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说到最后,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要求江侍郎下跪磕头道歉。
元槐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侍郎,似嘲弄,又似不善。
江侍郎闻言阴沉着脸,低声下气道:“江某忽然想起有要事在身,改日,便上门给元四娘子道歉。”
“不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侍郎能饶过我这条命,我便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了。”元槐微微眯眼,嘴角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江侍郎脸色骤变,却只能在陆韶洲的威压下,咬紧牙关,垂在身侧的手捏紧。
陆韶洲这才站起身,周身散发着懒得应付的冷漠,带着金陵卫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只是与元槐擦肩而过时,两人目光短暂地停留,那张严酷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一报还一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