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像是看出了扶子春眼底若有所思的怅然,清嗓提议道:“说起来咱们也这样百般无聊地待两个月了,要不要过两天出去玩一玩儿?”
玉树依旧没抬头,满是哀怨:“没时间,学堂夫子布置的作业特别多。”“那行,我跟你姐姐两个人出去玩。”
“……”
“虱子多了不怕痒。”玉树果断搁下笔,认真抬眼补充道:“反正本来就天天挨骂,作业写不写也无所谓了。”
扶祁差点被玉树这一本正经的表情给气笑了。
他又去看旁边出神的扶子春:“去不去?”
“去哪儿?”
“你之前不是特别喜欢吃酒渍青梅吗?刚好我有个朋友,他在城郊外有一家山庄,庄子里种了很多青梅树,现在正到成熟季节。咱们自己摘下来,自己做酒渍青梅,怎样?”
扶子春终于舍得从波澜不惊的圣贤模式里抽出几分情绪,冷静地反问:“现在咱们可以出王城?”
扶祁沉默。
玉树也愤恨地继续奋笔疾书。
顾渊鸷两个月前住回王城后,就再没出来,且紧接着还下了一道特别奇怪的诏令——
“无论是谁,未经允许都不能擅自出王城。”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于是城墙每天都趴着很多人。
交易在城墙上。
城里城外的人相见也只能隔着城墙。
婚丧嫁娶也不能跨过城墙。
当时甚至还有人直接把灵堂设在了城墙边,外面披麻戴孝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跪哭,场面那叫一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