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罪……欸?”
李延年心知武帝素来吃软不吃硬,连忙条件反射般的叩首服罪,待叩下去之后才猛然愣住。
不对!
陛下似乎并未问罪,非但没有问罪,竟还要重赏于我?
李延年不由心生困惑,一脸惊疑的抬起头来望向武帝,改口道:“谢陛下恩泽。”
“起来吧。”
武帝摆了摆手,起身来到李延年近前,居高临下的问道,“听闻你昨日去了趟窦太主园,不但从董偃那里求了两首诗,还当场给那两首诗谱了曲子?”
“确有此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李延年小心答道。
武帝又问:“此人你以为如何?”
“此人的确诗才过人,此前作了两首七言诗,已在长安城内传播开来,昨日又当着臣与两位博生的面连作两首诗经体式,两位博生看过皆是赞口不绝,因此臣才敢将他的自荐奏疏带给陛下。”
李延年低下头,避重就轻的道。
“除了诗才呢?”武帝再问。
“这……”
李延年不知武帝为何有此一问,更加小心的道,“回禀陛下,近日董偃染上了风寒,作两首诗已是筋疲力竭,因此除了作诗之外,臣并未与其有过其他的交集,实在不好评判……若陛下有意试探此人,臣可以再去一趟。”
“不必了。”
武帝摇头,随即侧目,“还有这自荐奏疏,朕想知道究竟是董偃托你呈给朕的,还是大长公主托你呈给朕的?”
李延年躬身道:“是董偃私下托臣呈给陛下。”
“私下?大长公主毫不知情?”武帝蹙眉。
“臣也说不准,只知董偃将这奏疏给臣的时候,的确未经大长公主之手。”
“原来如此……行了,朕现在想听曲儿,你去准备一下,将昨日谱出的曲子奏与朕听听。”
“诺!”
……
窦太主园,东厢。
“都好几天了,不知道李延年把奏疏呈上去了没,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趁热吸溜了一口六味地黄汤,徐永有些焦躁的自言自语。
此刻他的心情正如糟糕的天气,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刻都不得安生。
自穿越至今已经过了十来天,贿赂义妁请下来的一个月病假也快要过半,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而且徐永能够感觉到,自打他当众作诗令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