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而已,墨迹还未干透,义医师以为如何?”
徐永淡然一笑。
“字是好字,诗是好诗,作诗之人也是一腔家国情怀的义士,可惜了……”
义妁微微摇头,语气中带了几分惋惜。
徐永见状立刻又发现了将诗传入未央宫的契机,当即露出一个如同黄连在口的苦涩笑容,轻声叹息道:“义医师若是喜欢,便送给义医师了,反正留在我这样的人身边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是无用之人的空悲切罢了。”x33
义妁本来还想婉拒。
但当她看到徐永脸上的苦笑,又听到徐永自称“我这样的人”时,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到底还是受到了些许触动。
“那就多谢了。”
义妁终是躬身施了一礼,走上前去将白帛取下,与药方一同放入药箱之中小心收好。
做完了这些,义妁又抬头望了徐永一眼,目光闪烁着动了动嘴唇。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扭过脸快步向外走去,背影看起来多少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确定义妁不会回头,徐永脸上的苦笑逐渐化作奸笑。
远远送道:“义医师,拜托了,受董某一拜。”
……
义妁没有食言。
离开不久之后,刘嫖便命人传来了口信,教徐永这个月好好修养,不要去想伺候的事情。
同时刘嫖还加派了是个奴仆带了许多补品过来伺候他的起居,要将他照顾的面面俱到。
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徐永紧绷的神经终于略微放松。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义妁此前有关他“肾气耗伤”的诊断绝非危言耸听。
历史上的董偃只活了三十岁,甚至死在了此刻已年纪古稀的刘嫖前面,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此生他若不能做出改变,只怕也要重蹈这条累死的牛辙。
精神放松的同时,长期亏空的身体立刻发出抗议。
倦意席卷而来,徐永躺下就死死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日才悠悠转醒,终于感觉虚浮的身体充实了些许。
现在的他,活脱脱一个空虚公子。
不过短暂恢复过来的徐永并未松懈,立刻又开始酝酿他的奏疏,琢磨将奏疏送到武帝面前的渠道。
与此同时。
未央宫,椒房殿内。
“义妁,这是什么东西,似药非药,似汤非汤,既有药香,又有肉香,药而不苦,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