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此举与医德不符,义妁恕难从命。”
义妁闻言明显迟疑了一下。
但不知是信不过徐永,还是心中有所顾虑,最终还是摇头拒绝,只是握着毛笔的手却不知该不该继续写下去了。
“有机会!”
徐永却从义妁的迟疑中看出了说服的可能,继续循循善诱的加码道:“义医师既是女医,想必更擅长的是带下隐疾(妇科疾病)。”
“除了这‘六味地黄汤’,我还有一个名为‘四物汤’的秘方。”
“此方号‘妇人养血第一方’,可有效缓解月事疼痛,补血活血,润肤养发。”
“更妙的是,此方不但药效过人,药性还十分温和,可以当做药物煎水服用,亦可用来炖鱼煮肉,令女子在日常饮食中便得以养生保健,义医师身为太常署女侍医,此方应该常用得上。”
“另外,义医师,我所求之事并非是教义医师对患者隐瞒病情,其实与医德无关。”
“何况诳言也有善恶之分,因善意而诳,是与人为善,为害人而诳,才有损私德。”
话至此处,徐永干脆豁出去了,起身作了个揖不羞不臊的道,“如我所求之事便并非恶意,义医师既看出我肾气耗伤,也应知道我若不好生修养一些时日,再去侍奉太主恐怕难逃英年早衰之厄运,义医师医者仁心,请务必再考虑一下。”
听了这番露骨的告白,义妁终于微微动容,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望向徐永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丝同情。
如此沉吟片刻之后。
“你的确需要好好修养一些时日,我若见死不救,亦是有悖医德……”
义妁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咬着牙重重点头,“……好吧!我就帮你这一回,不过你需先将那‘六味地黄汤’与‘四物汤’的方子都写下来给我,莫想着诳我,医者都懂得方解之道,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
呵,口口声声医德,最后还不是生意?
现实的女人。
还是个懂得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女人。
徐永心中吐了个槽,当即也不废话,取来一块白帛在上面将两个药方细细写下,而后轻轻吹了两下递到义妁面前:“请义医师验证一二。”
而此时此刻,义妁不知何时已经注意到了徐永不久前挂晾在书案一旁的白帛,正望着上面的诗句出神。
听到声音,义妁回过神来在望向徐永,眸子中已然多了一抹意外:“这两首诗出自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