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带,把病房装饰得十分喜庆,唱生日歌的时候,医生护士还以为是顾东文的生日。
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版纳的凌队长来上海参加中山公园的反**展览,他代表缉毒大队来做报告,专程来探望顾东文。
“都是你的老战友们托我带来的,拿着拿着,”凌队拎着两个硕大的蛇皮袋来,里面有晒干的各种菌子,“都说菌子抗癌,譬如不如吃吃看,老顾,你还能吃东西不?”
顾东文哈哈大笑:“屁话,你现在带我回版纳,我随手能打趴下一排毒贩子,你信不信?”
“信!嗐,可以啊,瞧你这中气十足的。唉哟,顾景生长这么高了,坐坐坐,你站着我可得仰视你了。”黝黑矮瘦的凌队笑开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景生上次回景洪,害得凌队带着顾东文四处找他,有些难为情,便笑着问起他的工作来。
“老样子,忙,”凌队接过茶杯笑道,“和坏人作斗争嘛,没完没了。”
“你也四十五六吧,能退就退吧,”顾东文摇头,“还这么拼命干什么?老婆孩子该怨死了。”
“退个屁,我退了,下面一帮小孩怎么办?你还别说,干我们这行的,活到四十就是赚到,我已经赚了六年了。”
“得了,我知道你老凌是个英雄,你们都是为国奉献的勇士啊。”
“去去去,说人话。”
“工资待遇奖金补贴涨了没?过没过两百块一个月?”
凌队瞪大了眼:“怎么可能!昆明的事业单位平均工资只有一百三左右。我们下面的小家伙算上补贴也就一百出头一点。”wap.bΙQμGètν.net
顾东文默然了片刻,叹了口气:“唉,还顶不上我一盒药啊。”
凌队一拍脑袋,从黑色公文包里翻出一个油纸包来:“差点忘了,小陈的老娘自己做的鲜花饼,非要我带来给你,没办法,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顾东文接过来闻了闻。
景生掰开一个看了看闻了闻,低头咬了一口:“可以吃,挺香。”
“陈大嫂不识字没法写信,托我谢谢你,让你别再给她汇款了,建军的抚恤金她都存着呢,今年利息高了很多,存八年能有百分之十八的利息,划算的。你的钱就留着自己买药,知道了没?”凌队也拿起一个鲜花饼,一口下去半只,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
顾东文侧身拿过一杯水给他:“建军牺牲的时候才25岁,在你们缉毒队只能算班战士,十八个月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