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姐告诉你的?”
这话问得有点惨烈,赵佑宁预感到无论答案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是万箭齐发。
“废话,用**都看得出来!”斯南一挑眉:“连弟都看出来了。”
佑宁怔忡了片刻,越想心越灰,身中万箭,但都是秃杆子箭,没有能见血的精钢箭头,钝钝的,甚至不是痛苦的感觉,刚才在康家桥他有过切切实实痛苦的感觉,和现在全然不同。
“唉,心都碎了,他们俩却在北京旅游,肯定快活得不得了。”斯南酸溜溜地纠正,“也不叫我让吧,让不让也没用,反正我大表哥偏心偏到松江斜塔去了,眼里只有阿姐一个人。”
她手里的玻璃瓶又抬了抬:“们同是天涯失恋人,相逢必要吃汤团,钞票拿来,再去买四只汤团,两只菜两只肉,侬帮分一分?”
佑宁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斯南:“一点也看不出你失恋了。”
斯南白了他一眼:“别欺负比你们小就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可是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求菩萨拜上帝一定要让我和大表哥结婚的,你有这么卖力吗?”
赵佑宁自愧不如。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姐的?小学?是不是拷浜的时候已经动坏脑筋了?所以后来又叫我们去龙华捉小龙虾?还主动帮她补习物理代数几何?”斯南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赵佑宁比她惨多了,幸灾乐祸地笑成一朵花。
赵佑宁不免有些狼狈,这种朦朦胧胧的欢喜哪里会有泾渭分明的界限呢?无非是量变引起质变,长得漂亮成绩好的小姑娘肯定是特别出挑的,从小习惯了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坏脑筋是肯定不敢的,无非是经常想起她,希望她一切顺顺当当的,也希望自己在她面前是登样的。
两个人吃饱喝足,在湖边看人划船,有一对年轻男女不会划,小船在水里直打转,水面一圈圈的涟漪散开来,由深转淡,两人吵了起来,船桨拍得湖面水花乱溅。
“戆。”斯南嗤笑了一声摇摇头。
赵佑宁的心思还在琢磨着顾景生和陈斯江,被她一个字拉回思绪,眼前蓝天白云碧碧绿的湖水,“失恋”两个字好像远去了不少,与其说是失恋,不如说是失落。
“那个你难过吗?”赵佑宁问出口就后悔了,“不好意思,不该问的。”
斯南怔了怔,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叹了口气双臂后撑在地上:“难过了好长时间呢,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骂也骂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表哥要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