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加味牵正散是治疗颜面神经麻木的名方,怎么可能没用?”
“方是名方,但是临床效果不理想也是事实。”
杨安饴淡淡一笑,“中医发展到现在,里面不乏纯理论和流于形式的辨证论治,临床就像一面照妖镜,帮我们区分好坏。”
“既然已经知道没用了,那就不能再照搬古方,老鹳草是民间流传的验方,临床效果已经被验证过无数次了,为什么不能用?”
孙大夫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这次我去燕京学到了很多东西,下午等下面的赤脚医生们都到了,我会把里面方便操作、能直接拿过来用的都教给你们。”
“那敢情好。”
孙大夫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愿意把自己学到的分享给别人。
而一些秘方,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才渐渐失传的。
下午。
红旗公社下各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再次聚集在红旗公社卫生院。
杨安饴带着大伙参观了面瘫男的情况,仔细讲解了面瘫的症状、分型和特征,然后把需要用到的老鹳草带到大家面前。
这种草并不珍贵,野草似的在路边长一大堆,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只有用过它的人才知道它有多好。
“老鹳草除了治面瘫,还能治风湿骨痛,《本草纲目拾遗》里记载:老鹳草祛风,疏经活血,健筋骨,通络脉浸酒常饮,有大效。”
说完,杨安饴顿了顿,给大家记录的时间。
见所有人都记的差不多了,才开始继续往下讲。
三个月的学习,归纳总结下来,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讲完了。
还有些早就记录在验方大全里的方子,她并没有单独拎出来讲。
结束后,大家还意犹未尽。
“要是中医里都是这种单方药该多好,大家只要对症,自己就能给自己看了。”
韩勇一脸感慨的说道,学了这么久,他对中医的组方还是一知半解,遇见稍微复杂一点的病,就得看半天的书。
杨安饴瞥了他一眼,“目前已经收集到的单方就不少了,记住那些,足够应付平常的小毛病了。”
韩勇挠了挠头,正准备说话,闹哄哄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大家好奇的走到窗边,“这是咋了?”
韩勇瞥了一眼,刚转过头就发现了不对,“诶,那不是我们大队的小六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