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的速度很快,一个背面画着牡丹花的镜子就拿来了。
杨安饴把镜子举到男人面前,“你再生气点,你的脸就不是瘫半个,而是瘫一个了,你信不信?”
男人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是又气又恼又委屈,一时间竟然红了眼眶。
“唔唔唔”
“你还委屈上了?”
杨安饴指着地上的一地碎渣,“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委屈?”
“唔!”
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还是一点威严没有。
杨安饴话头一转,“我知道你的病没好你着急,但也不能砸医院东西啊,你这样让其他医生怎么敢替你治?”
男人低下头,情绪的起伏渐渐缓和下来。
“这样吧,我松开你,你和孙大夫互相道个歉,损坏的东西该赔的赔,我再把你的病治好,怎么样?”
听她这么说,男人眼中升起一抹希望。
“唔唔”
杨安饴一手扯掉他嘴里的布,他立刻长舒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你治好,我赔钱。”
“成交。”
杨安饴松开他的绳子,让他去找孙大夫,她则坐下来写下一个验方。
然后交给护士长,让她按上面说的去煎药。
护士长前脚走,民兵队后脚就到了。
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况,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着手开始收拾。
半小时后,房间被收拾干净了。
杨安饴走到曹广文身边说了几句话,转回来时就看到男人端起送来的药就想喝,立刻叫住了他。
“这可不是给你喝的。”
说着,她在孙大夫的柜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完全浸入药汤里,再慢慢拧到不滴水的状态。
“躺那去吧,用毛巾敷脸。”
男人照做。
又过了半小时,二遍药送过来,杨安饴才让男人取下毛巾,把药喝了。
“一会我再给你扎几针,好的快点,你要是不放心,好之前可以办住院。”
男人想了想,毅然决定办住院,要是好不了,他就住在这不走了。
明白他的意思后,杨安饴让护士长把人带走了。
孙大夫不解的走上前来,“杨大夫,你怎么只用了一味老鹳草,没用牵正散?”
“你倒是用牵正散了,有用吗?”
“额”
孙大夫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