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鸣人堂声誉,你可知罪?”
高金宝心中一咯噔。
沈家竟为了整治他,给他搞出这么多罪名来。
也还好他昨儿晚上思索了一晚对策,这会儿也不至于没有说辞。
“回大人,小的就是做小本买卖的,没想过抢人生意啊,沈家给我定的这些罪名,又是从何说起?”
沈坚、沈进和沈策不由看了这人一眼,唇角勾起讥讽笑意。
这家伙倒懂得给人扣帽子。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是说高金宝一个做小买卖的,因‘不小心’影响到了沈家的生意,沈家便小心眼地给他胡乱‘定’罪名。
便是沈家想借着强权整治他,也得顾及点名声不是。
沈坚上前一步,道:“大人,小子有诸多物证和人证,能证明诉状所言非虚。”
马文会点头:“带上来。”
过了会儿,有人搬上来一张长桌,那桌子上摆着十二只包,六只丝绸包,六只棉布包,另有十二人被领进堂上,有穿绸衣的,有穿布衣的。
“诸位请看,这只杏红云纹绸手提包,是鸣人堂今年二月出的款,二月十六被宋娘子买了去,而这只杏红棉布手提包,本月初三被这位张娘子买了去,色样同鸣人堂如出一辙。这只黛蓝花锦书包,是去年十月鸣人堂出的款,年前被李四爷给买了去,而这只黛蓝棉布书包,本月初五被这位苏兄弟买了去……”
随着沈坚的介绍,那些证人们一一点头回应。
马文会与一众官吏上前,视线在桌上十二只包间来回扫视。
明眼人一眼便可分辨,高家的棉布包和鸣人堂的丝绸包,款式色彩大同小异,只是用料不同,还有些细节不同,比如包的大小不一,做工精粗不一。
且高家的包一律用棉布盘扣,而鸣人堂的包除了有绸布盘扣,也有一些用了贝壳、玛瑙、玉石及珍珠扣。
另外鸣人堂的丝绸包,外层面料都是有花纹图样的,高家的棉布包却是简单粗暴的一色棉,连提花棉都没有。
主要清源县除了沈清手里,旁人并没有提花织机,倒是有布铺从太原进来提花棉卖,问题提花棉价钱贵,高金宝不舍得用啊。
众人看看鸣人堂的丝绸包,再看一眼高家的棉布包,只觉那棉布包丑得不堪入目,就连那些买了棉布包的证人,都感到羞愧难当。
看看人家鸣人堂那款型,人用了几个月也没变化,那做工,那厚度,那品质,那手感,样样都精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