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
“带被告高家作坊一干人等上堂。”马文会又道。
过了会儿,有人押着高金宝、高伍及数十名妇人来到大堂前。
因人太多,马文会只传了高金宝进来。
高金宝在牢里待了一晚,这会儿也搞明白了自个为何被抓。
他不是不知道鸣人堂背后的东家来头不小,即便他开始做这门生意时,沈进还未回来,他还不知道沈进封了伯,可光凭这鸣人堂是王升外甥家开的,他也是惹不起的。
可他年前便想问鸣人堂低价拿些货去外地倒卖,谁知鸣人堂压根不买他账。
他便动了自个做包的念头。
一开始他是想做丝绸包的,想着大不了鸣人堂做清源的生意,他做成了包运去外地卖,只要他小心点,便不会被鸣人堂发觉。
可后来一盘算,做丝绸包需要的本钱太多,加上当地难找丝绸货源,以他那几百两银子的家底压根干不起来,便只好选择做低成本的棉布包。
他足足准备了两三个月,主要他从未干过这门生意,光是四方打探鸣人堂的工坊是怎样干的,就花费月余才搞明白。
等真正工坊干起来了,他又发觉,这棉布包一只不值当几十文钱,卖太贵了,人压根不会买账,毕竟他用的棉麻布都是普通物件。
加上这一只包也怪占地方,一车也装不下多少,带去外地倒卖不够折腾的,不如就在当地卖算了。
他也是抱着侥幸心理,心想他这棉布包跟鸣人堂丝绸包的生意也不多冲突,说不定那沈家之人压根不会注意到他,又或是那沈家不会计较呢?
大不了等他大赚一笔,他便停手不干了,故而他作坊里的包品质如何,他是一点不在乎。
到了这地方,高金宝才知道自个不该心怀侥幸,那沈家之人可真是够小心眼的,连他这样做小买卖的都容不下。
这般想着,高金宝小心瞥向端坐前方左侧的沈进和沈策,猜测这俩是不是就是沈家的人。
谁知视线刚瞥过去,便见一身黑衣的沈进目光凌厉地扫过来。
他心中一突,忙收回视线,又瞥了眼威严坐在堂上的马文会,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马文会看向他:“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高金宝黝黑的脸上再无精明样,只一脸恐慌:“回大人,小的高庄高金宝。”
马文会:“高金宝,沈家状告你的作坊,剽窃鸣人堂货品、行滥、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