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货,还见高金宝好好的,咋作坊突然被抄了呢?
他回头看了眼自个的筐,里头还剩了十来只包,心中突然有些发虚。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走时,便听到衙门内有动静,他不由又扭头看过去。
只见一行衙役鱼贯而出,在大堂内排成两列,接着一身青色官服的马文会从后堂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吏。
马文会堂上落座之后,拿起惊堂木拍了下,身后一官吏顿时高喊:“升堂!”
衙役们敲击起杀威棒,嘴里高喊着堂威,声音层层叠加,慑得衙门口的百姓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官吏又喊:“鸣人堂沈家状告高金宝作坊剽窃、行滥,毁辱鸣人堂声誉,今日县尊大人升堂审理此案,请原告上堂!”
衙门口的百姓面面相觑。
难怪那高家的作坊被抄了,原来是因为得罪沈家了。
也是,那高金宝也太胆大了,竟敢蹭着鸣人堂的生意发财。
那鸣人堂的东家,可不就是王大人的外甥家,如今那沈家都出了位忠毅伯了!
众人心中不由感叹,这有权有势就是好啊,这点小破事都能闹到衙门,也不知马大老爷会不会偏帮沈家整治高家。
在老百姓看来,只有文章有剽窃一说,那日常穿用的东西哪有什么剽窃不剽窃的,那沈家可不就是想找个名目整治高家。
堂上两名官吏搬出来两把官帽椅,没一会儿功夫,有三位少年从后堂走了出来,小的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最大的看着就十七八岁。
百姓不由稀奇地盯着三人,猜测着哪位是传说中的忠毅伯。
沈坚、沈进及沈策走到堂中,马文会忙起身拱手:“伯爷,沈二爷,您二位身份贵重,按规矩可坐着回话。”
当朝的规矩,便是犯了罪的七品小官,在受审之时也该有一座,何况如今沈进和沈策已属贵籍,且二人还是原告。
沈进今儿穿着一身黑色斜襟绸袍,头戴网巾,经历一年沙场洗礼,他少了几分狂傲,学会了藏锋敛锐,可却更让人无法忽视,那是出鞘见利刃的肃杀之气。
他拱手回礼:“谢县尊。”
旋即也不客气地端坐椅上。
身着圆领白袍的沈策冲马文会揖了一礼,也坐到大哥身边。
一身灰白长衫沈坚,则站在堂中,冲马文会揖了揖道:“县尊大人,小子沈坚,为沈家讼师。”
“嗯。”马文会点头,旋即看向身旁一官吏:“宣读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