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縻县的官员大多是由土司官员世代继承,说白了就是世袭,在土人里有着极高的威望。
这就导致了羁縻县的土人只知土司官员,不知朝廷。
土人在只听土司官员的情况下,只要土司官员有了反叛的心思,瞬间就能聚拢起很多叛乱的土人。
朝廷每次平定叛乱,都要耗费大量的银两,朝廷的赋税全都浪费了。
改成流官就不一样了,羁縻县的官员就从土司官员,变成了知县这般的流动官员。
李林甫不愧是钞关御史,掌握着漕运河道最重要一处钞关的赋税,是皇帝眼里的钱袋子。
只是从改土归流四个字,就分析出了很多内在意义。
“着实是精妙。”
王叔文同样是发出了一声感慨,把手里的考卷递给了李林甫:“你也来看看,本次县试的案首应该就是他了,没想到在一场县试里,还能发掘出一位贤才。”
李林甫接过来考生的考卷,即便是知道不是自家侄儿李甲的考卷,还是有些迫不及待。
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明白了王叔文、姚公二人为何会高呼一声精妙了。
考卷里关于羁縻县的见解,写得更加详细,更加符合当地情况。
对于羁縻县的改制,不能强硬的直接把土司官员换成中原朝廷的流官,需要循序渐进。
羁縻县不是铁板一块,除了世代把持羁縻县掌控权的土司官员,还有其他的土司大族。
改土归流的第一步,需要把世代继承的土司官职,在本县的几个土司大族之间流转。
流转个几年过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从附近几个县流转。
一次持续下去,慢慢变成一个府的土司官员相互流转,一直到最后羁縻州的土司官员相互流转。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推行真正改土归流的大好时机。
慢慢往羁縻州里掺杂中原朝廷的流官,同样不能着急,只能循序渐进。
等上个十年,朝廷便能对羁縻州进行彻底的渗透,变成朝廷掌控的州府。
李林甫看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这便是真正的治大国如烹小鲜,没想到在小汴京里,出了这么一位能臣干吏。”
王叔文、姚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笑意,没想到从李林甫嘴里听到了一句治世能臣。
李林甫可是皇帝的钱袋子之一,还是钱袋子里最有分量的几个。
在他的心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