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今日不是去渡口检修船只了吗?”
“本来是要去的,走到半路,听说三叔这里出了事,又赶回来了。”
“胡闹,”楼听弦轻斥,“我这里能什么事?岂能因此误事?”
“三叔放心,我派了人去,不会出岔子。”周远铭低声,“此人是铁三儿家的。”
楼听弦目光转向女子,女子满脸是泪,眼含忿恨:“你还我丈夫!”
“三叔,她……”
楼听弦摆手:“无妨。”
周远铭退到一旁,几名大汉也往前凑凑,目光炯炯,盯着女子。
楼听弦轻笑:“大家不必紧张,她一个妇人,能如何?”
衙役赶紧上前抱拳见礼:“三当家,她上衙门告状,我等需秉公**。”
“应该,”楼听弦语气温和,“二位是官差,接到状子,查案办事,找被告问清缘由,也是应该。
大人体恤我行动不便,不把我锁拿到堂,已是宽待。”
衙役松口气:“敢问三当家,铁三儿可在府中?”
楼听弦问女子:“你因何断定,是我害了铁三儿?”
“是我丈夫亲口说的,若是有一天他没回家,就是被害了,还说,让我给他收尸的时候,去拿他的东西。”
楼听弦脸色不变:“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他自己的东西,他不是在府里有间住的屋子吗?”
“是有,”楼听弦不否认,“到汛期忙时,漕帮兄弟们要押船出行,长则三五个月,短则半月二十天,都有可能回不了扬城。
铁三儿虽只是厨子,但忙时也经常吃住在府里,并非夜夜归家。
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之前不见你来要人,怎么今日反倒说他被害?”
衙役也看向她。
四周的人低声议论:“就是,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女子有些无理取闹了吧?”
“可不是,即便不归家,也不能说人就是死了吧?这不是咒她丈夫?”
南昭雪和封天极交换一下眼神,原本担忧的心又缓缓放下。
封天极说得对,楼听弦不是鲁莽的人,这么做,必有深意。
两人更不急着现身,站在一旁看事情走向。
女子略有些慌,但仍旧一口咬定:“之前我丈夫不归家,什么都没有提过,我自然不会在意。
可这次不同,他很郑重地说过,现在帮里不忙,如果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