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二婶!”女子怒骂道。
吴顶天略迟疑了片刻,出声问道:“彭姑娘孤身前来所为何事?”
此时此刻横生枝节,他不确定对方的意图,但他并不希望和彭潦水交手。彭潦水是双刀彭门的嫡女,十几年前便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哪个是江忘畴?”彭潦水语气不善,凝眸在地上搜寻一番,最后确定了目标。
江忘畴刚才听哥哥叫出那个称呼便傻在当场,毕竟来人并非他母亲,如何当得起他哥哥“二婶”这个称呼?
江忘忧警觉,过去站在了弟弟身前,仿佛想挡住彭潦水的视线。
“二婶,不,表姑,您和二叔毕竟曾经夫妻一场,请您念在旧情,放过怀明。”
“放过他?他算个什么东西?江承轻休妻另娶生下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彭潦水明显情绪很差,已顾不上家教涵养。
江忘忧无言以对。
他二叔其实算江家成婚早的,十九岁便同彭潦水情投意合成了亲。可是直到战后他满二十三岁,彭潦水一直无所出。为了江家传承,江承轻与妻子商量纳妾一事,彭潦水一怒之下,让他写下一纸休书,便离开江家回到了彭家。
“江承轻以为他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江家的旁支,我是哪里配不上他?你们江家本家死绝是我的错吗,他要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便要牺牲我?他背信弃诺,我们还有什么旧情可言!是他负我,是你们江家对不起我,我为何要放过他的孽种?”
吴顶天稍微安下心来,看来只是来了个算旧账的,他不在乎多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