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弟子相较江家四人都不足为惧,只不过是消耗他们的内力和体力而已,人海战术虽简单粗暴,但实际奏效。
除吴顶天外,吴家还来了三名高手,很快两方就各自交上了手。
这是真的厮杀,和比武完全不同,江忘畴经验尚浅,很快受伤败退。他心中纳闷为何父亲还未赶来,一边调息一边关注哥哥那边的情况。
有江家两名弟子打掩护,江忘忧还并未受什么伤,可是他右肩上的伤口大概是裂开了,鲜血从内透出,染红了淡青色的派服。
江忘畴很是揪心,吴家就是想消耗他们,待他们精力不足时,再除掉哥哥。
为何父亲还没来?
吴顶天并不像他儿子那么没脑子,他在曲江和大部队会合后,留了四五十人在曲江阻拦援兵。
江承轻此时正在苦战,他心急如焚,可他们从段家出来只带了关家一半的弟子,加上他们三个也不足十个人。
吴家留下的都是年轻弟子,他们对战起来并不困难。可是人数众多,在他们无意杀人的情况下,想通过这道防线很费时间。
他们且打且跑,就想穿过这个用人编织的密网,早日赶上前面的人。
杜丘峡谷那处,江忘忧他们已和吴家众人奋战了两个多时辰,月过半天,已过了丑时。
吴家三名高手在江家几人力竭后,调整好再次来战,将两名弟子重创后,亦被江忘忧打伤不再动弹。
此时周围的人几乎都已躺倒,除了吴顶天并未动手还稳坐在马上,只有江忘忧还站在倒地的众人之中。
“江忘忧,你还有什么遗言?”看得出他已是强弩之末,吴顶天从容问道。
江忘忧浑身浴血,垂剑在手,剑上血珠仍在滚落。为了杀他,对方已尽全力。
“吴堂主能保证只杀我一人,不为难其他人吗?”
“那是自然。”吴顶天虽不见得是个君子,但在他看来,他杀江忘忧天公地道,无需灭口隐瞒。
“那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江忘忧甩掉剑上的残血,转身面对吴顶天,准备进行最后一战。
“吴堂主且慢!”
深夜里,跑**声音还未清晰传来,先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
没片刻,一名红衣女子从峡谷另一头飞驰而来,很快停在离江忘忧不远之处。红衣女子腰佩双刀,看起来不再年轻,却仍旧美貌艳丽,只是此时面带怒容,眼中如有火花。
“二婶。”江忘忧下意识叫了一声。